这样想,也不错。可我还是想问你,秋岩,你听了我刚刚讲的那些故事,而且,你自己也在这三四个月里经历了这么些事,你难就再没别的想法了么?”
“不……邵大爷,”我一雾地看着邵剑英,“我还应该有啥想法啊?”
“你难就不想——”邵剑英又神秘地停顿了片刻,“用你的双手、你的脑,以及你手里的枪,去改变这一切么?”
“改变……这一切?”
“没错。”邵剑英恳切又定地了,“你不觉得,至少在你上,从九月初经历过的有些事,偏离了本来的轨迹?不说别的,雪平才是调查‘桴鼓鸣’这个案的真正负责人,但是到现在,雪平因为这么个大案成为英雄了么?或许她在你心里早已是个巾帼英雄,但是,不被官方承认的英雄,从来都算不上英雄。而且,你在办案的时候,没觉得屡屡受到掣肘么?——比如,你和雪平曾经都想搞清楚‘生死果’这种东西的来龙去脉,结果这东西到现在跟蒸发了似的,在该留记录的地方却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你不觉得是有人在故意搞鬼么?另外最简单的,你次参与抓捕的那个周正续,在他自己服毒自杀了以后,上有人达指令罚了你、徐远、沈量才和雪平,但是这里也就是雪平的罚最为实质也最严重,你不觉得这里有问题么?”
邵剑英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只手伸我的膛,紧紧拧住了我的心脏:夏雪平不被省厅承认,还有最开始周正续的事,经过这么长时间我早就能猜到它们绝对跟胡敬鲂那个老嘎巴死的不无关联,唯独“生死果”这个突然蒸发了的调查有问题——曾经我还完全以为那只是苏媚珍搞的鬼,当然在我心里也一直留了个扣:苏媚珍她必然不会是一个人在战斗,除了她跟艾立威、刘红莺达成过合作,但肯定还有
幕后老板在帮着她。
那么这个幕后老板,会是胡敬鲂?
……很有可能啊!毕竟,苏媚珍和胡敬鲂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夏雪平消失。
“在没有证据之前,随意瞎猜都是没意义的。”
夏雪平的这句话,突然又在我的脑海中回响。对啊,我在这把逻辑安排得明明白白,但其实我并没有一个有力证据证明胡敬鲂就是邵剑英说的这些细致事主谋。
“邵大爷,您的意思是……”
“秋岩,我没什么意思,而且其实我什么都没有说。老我只是随便聊聊天而已,当然作为长辈,想给你提个醒——”邵剑英却如此说,“孩,玩是每个人的天,得过且过也是,但是对于有的事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你刚才说过你要保护雪平的,那么假如在你面前,有一个机会,可以一把抹除在雪平边将会现的所有危机,你会不会争取一呢?你现在还不成熟,好好考虑考虑这些事吧。”
——邵剑英这么说,是在故意引导我说些什么或者些什么吗?
我咬了咬牙,决定反过来试探一这个老:
“邵大爷您这样说,您是有这样可以帮助我,一把抹除夏雪平边所有可能现的危险的机会吗?”
邵剑英看着我笑了笑,但却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这有两句话:句叫,‘成事在天,谋事在人’;第二句,是‘诚所至,金石为开’。任何人只要想一件事,无论如何都能成。只是我现在,还没觉得你能达到这两句话所说的境界。等你想好了再说吧。”
“可就算我想好了又能怎样?面对那些所谓的‘危机’,我还不是需要‘兵来将挡,来土掩’?”我停顿片刻,又深了一气,看着面前一脸严肃但角却带着些许笑意的邵剑英,“还是说,您有什么法,或者,您……背后有什么力量?”
“哈哈,年轻人就喜异想天开,但你还是没会我说的那十六个字的意思。办法很多,力量,当然就是靠自己。孩,别心急,还是那句话:等你想好了,再说吧。”
他的态度极其和蔼诚恳,但他的回答可以说相当敷衍了,明明就是在跟我打太极。可我也不傻,我能清楚地觉到他在有意引导着我的思路,即便我不知他的真实用意是什么。
外公啊外公,您的这位老属,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