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平静地深了一气,开:“我是想问,你自己就没什么理想么?”
“理想?您指哪方面?”
“你现在二十岁刚,这是个容易躁动的年纪,尤其对于男孩而言。躁动代表着不稳定,但同时也代表着激和凌云壮志——‘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我指的就是这方面,你对于自己的人生,有没有什么崇的目标?”
气氛一就由轻松变得深刻了起来……
我父亲从小是自己摸爬打一活来的,而在我儿时,我的外公和外婆便先后遇害,于是在我步青阶段的时候,我从没有经历过,家里隔代长辈跟我行一些严肃的聊天、探讨一些长远的话题;因此,在这一刻,我的心十分的紧张又不适,与此同时大脑里也一片空白,就好像自己被审讯一样、还不是因为所错了事。
“这么说呢……”
“不用拘谨,你怎么想就怎么说咯。”
“扬名立万这种事,我不是没想过,呵呵——我也想过什么家国天、当英雄之类的事,但那都是小时候我看时候的事儿了,稍微大了一,知了咱们这是太平盛世、还是新时代,想建功立业靠的不是打仗,而是靠名声和社会阅历去参与选举,所以我也想过当政客。结果上了国小之后——我的天呐!那时候夏雪平不是刚打死曹龙么?本来家里我父亲、夏雪平,就不知要跟班主任老师、跟训导主任、跟校领导搞好关系,我还铁去跟人竞选班长……结果可好,班长我必然是选不上的,一就得罪了班级里的小皇帝、小霸王们,又赶上夏雪平一夜之间成了‘F市天字一号女恶警’,那时候全班的班都联合起来欺负我,邵大爷,您能想象得到么?我那时候还是个刚十岁左右的孩!”
邵剑英用嘴唇轻轻地抿了一香烟,又轻轻地了:“嗯,确实不容易。”
我自嘲地笑了笑,也跟着了烟,让这柔的烟雾从腔沁到肺腔中,再从鼻腔:“……后来再稍微长大一,我就想啊,你说我连班级里这十几个班都搞不定,长大了我可能搞定那百十来号党同志和党外成千上万的对手么?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对政治这东西不兴趣了;恰巧那时候我对娱乐圈开始兴趣了,恰巧在初中那个时候,从同班同学到老师,到我父亲都觉得,在学校文艺节上、元
旦新年联会上还有在各种机会当中,我演个课本剧之类的都很合适,当个主持人也不错,所以我那时候有过考艺术院校准备以后当演员的想法。但是后来……我也不知夏雪平跟您说没说过,我恨上她就是因为大概六七年前,她当着一帮认识她的警察面前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这件事她跟我说过,而且我还记得那天七年前是7月15号。你打架是因为你的中考成绩一塌糊涂,然后你跟你的一帮小同学在一家酒馆不算酒馆、饭店也不算饭店的‘室大排档’买醉,听见邻桌有人拿雪平讲荤段,你才跟人大打手。”邵剑英看着我,“而且,恐怕你不知的是,她扇了你耳光那天,找了我,找了徐远和苏媚珍,还有丘康健,当然还有那时候刚跟在她边的艾立威喝了一整夜的酒,就在‘敦盛’,一直喝到第二天早上5:18分,我记得清清楚楚。在夏先生去世之后,雪平酗酒我见过无数次,但那一次,是我次看她一边喝一边哭,但是从喝起来之后开始便一个字也不说。咱们所有人,包括一直图谋害她的苏媚珍和艾立威,在那天,我知都是真心的,对她既害怕又心疼。”
“还有这事儿啊……”我忍不住放了手中的烟,却也没在烟灰缸里掐灭,只是任由它在指和中指间燃着。
我的脑海里也忍不住幻想着七年前的那个彻夜不眠的夜晚,在“敦盛”居酒屋里,一群人看着一个肝寸断又后悔莫及、哭成泪人的女醉鬼面面相觑。若是我能回到那天,我一定会忍着脸上的痛和心中那不值钱的愤怒和委屈,跑到那个叫“敦盛”的居酒屋,直接闯,然后从这个女醉鬼的背后抱住她,抢她手中的酒杯,她脸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