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你觉得会怎么样呢？”

        “……”我举起杯，抿了两，却发现杯里面早空了。这我似乎有明白过来，为什么当时仲秋娅老太太给我那些元的时候，丁武、李晓妍和莫阳他们三个好像对这种事，不是很惊愕恐慌。

        邵剑英也确是如此说：“老风纪，除了是季达那时候打压郎兴民派系的最优工，其实还是局里的财神门，他们通过对全市各个经营带有项目的娱乐场所、暗地里行着发售无牌照杂志的社和复印厂、社，以及类似的地方，行无休无止的变相敲诈，然后拿这个钱堵上了局里的财务窟窿；之后的每个月，他们又以‘特殊补贴’的名义，把他们讹诈来的那些钱，不走工资单，而另外给局里每一个人开一个账，再警衔分，把钱打到账上。这样一来，除了徐远还有雪平这些直接给季达办公室退还了‘特殊补贴’银行卡的少壮派警员们之外，剩的人到中年、携家带的警察们，每一个都跟风纪一样，都是脏的。不过还是需要辩证地看待事：有句话叫‘重赏之，必有勇夫’——如果是你的话，你更愿意于你所在的城市，拥有一个大家都贪污受贿、但是实事、努力办案的警局，还是拥有一个大家都两袖清风、但是什么事都不敢、什么时候都畏首畏尾的警局呢？”

        “您是想说，咱们警局现在各门的破案率，还不如当初季达理的贪赃枉法的市局？”

        其实用不着邵剑英故意搞涵，事实就是如此。我看过过去的数据报告，在季达当局长的时期，那时候的重案一组的破案率其实比后来夏雪平当组长的时候平均要一倍，看到这样的数据对比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因为徐远或沈量才，毕竟客观地说，夏雪平能当上这个组长是因为她的个人的各项能力与面对罪犯时的魄力，而不是领导能力；但等我看到重案二组和经侦的数据对比时候，我便释然了，他们最近几年的数据跟季达时代的数据比起来要更不好看。

        “哈哈，你小！我可没这么说！”邵剑英笑了笑，又对我反过来问，“但你知最后的最后，季达是因为什么才台的么？”

        “难不是因为贪污？”

        “还真不是因为贪污。‘夜炎会’的案是其一，去扫黄的警察们反而被会所的人奸侮辱，这个最后被算在季达上，算他失职；尔后，季达之前利用老风纪、利用务肆意放、开除郎兴民派系警察的事，也被查了来。而后者更为严重。至于贪污的事，省厅专案组在查他的时候基本上连问都没问。”

        “他们不问，是因为他们知老风纪的事，他们也知‘法不责众’。是这样吗？”

        “不仅如此，还因为他们心虚——在你外公过世之后，省厅对于全省各个市县的警局的开支年年都在缩减，本来郎兴民在的时候还好一些，但是因为那个政变阴谋被粉碎，随之而来的，是省里面原本属于公款却被那些参与政变官僚所贪墨的钱款，全填充了中央联合政府的国库，一个大儿都没留。季达当局长那些年，要不是靠着他和老风纪那帮人讹诈全市的会所，怕是所有人都的靠西北风牙，可能还包括省厅那些人。所以就算是季达八九年前落，他现在在警员们的中风评差，也是因为他太愿意排除异己，搞‘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一套——他在的时候，没人敢说郎兴民的好，否则你敢说，你在警务系统基本就不用了，季达会动用一切他能用的手段，让你在警界一活路都没有；但你只要不招惹他，哪怕你没什么业绩，起码你在他的手可以吃饱喝足，并且日过得还不错。当然，也正因为是这样，徐远和沈量才才逐渐对他开始不满，最后策动了‘倒季’的行动，毕竟郎兴民当年也是徐沈二人的教官。”

        听着这些令人骨悚然的故事，我几番言又止。

        “那这个季达现在怎么样了？对他的现状，貌似鲜有耳闻。该不会是还在哪个衙门里边关着呢吧？这人若是我外公当年学校的同学，就算是不同届，那也得大岁数的人了……”我想了半天，对邵剑英抛了这样一个问题。

        “哪个衙门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