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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家之人(下)

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在我面前光明正大的酗酒。你真的要喝那么多么?我问。他瞥了我一,嘴唇刻薄的一抿,无声的骂了句脏话,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我索不理他,而他为了让我注意到他的不满,只好喝的更多。我袖手旁观,看他拙劣的自毁表演。埃里希喜这种,我明白,自也是夺回控制的一种方式。如何死去是人最后的自由。他要把自己折磨的面目全非,遍凌伤,他知他,至少他活着的模样,他的。所以他要我睁睁的看着埃里希是怎样一死去。

        “你既然这么痛苦,有这么多需要遗忘的,“我压他的酒杯,柔声说:“就不要迫自己了,你会让我很难过。”

        他望着我,神里第一次现了一希望。他一定在祈祷,祈祷恰尔洛夫能歉,忏悔不该如此作践他,至少抱抱,像以前那样,哪怕骂他喝得多也好。他不要变成又一个沉默的无名幽灵,徘徊在名为拉瑙卡的灵卜地狱,等待被唤醒,无声无息的苟且偷生。我敢发誓当我的手指划过眶时,埃里希的嘴角几乎要扬起胜利的微笑。

        一秒,他看到我手中的注

        他不敢挣扎,生怕毁掉了费心营造“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剧形象,只能乖乖的伸手,睁睁的看着我将他的胳膊。冰冷的药让伸直的手指都微微颤抖,埃里希绝望的看着默默收拾屋的穆勒,泪落到膝盖上。

        “不要害怕,”我吻了吻神随着药变的呆滞迟缓,怔怔的盯着自己胳膊的埃里希,“很快你就会和舒勒一样快乐了,不需要酒也不会泪。”

        注里是安眠药,副作用是轻微的幻觉,但影响远没有贝卡的纯吗啡那么大。然而埃里希不知,我也刻意任凭他保持这个误解。他一定很绝望,在天黑后筋疲力竭的醒来,发现楼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自己独自衣衫褴褛的躺在餐桌旁的地毯上浑浑噩噩。我特意禁止穆勒将昏迷的埃里希扶到床上或是沙发上,“他既然把自己当成酒气熏天废,那就如他所愿好了。”我带着报复心态恶狠狠地说,“等雨了,把他拴在院里淋个透湿。还有你,穆勒,不准多嘴,不然你和他拴一条链上。”

        埃里希知自己被遗弃了,没有再任,夹着尾巴走上楼,“正好”撞见我坐在床边。“小药虫醒啦?”我问。

        埃里希弯着腰,撑在门把手上,膝盖还在发抖。听到“小药虫”三个字后他猛地往前一冲,重心不稳,扑通跪倒在地,努力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蠕动。我看来埃里希还没有彻底清醒,因为他正一边微弱的翻一边发暧昧的呻睛通红湿,嘴唇嗫嚅,双搅动。他筋疲力竭的尝试着向前挪,却不曾移动分毫,退化成一团可悲至极的肉。

        我走过去,用脚尖将埃里希像只乌一样翻过来,肚朝上--他伸直还不如乌,乌起码可以在空中挥舞爪,他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我一边赤脚碾他的肚一边奚落他,“实话实话,你不太适合这个靡乱的风格,你没有舒勒那张致漂亮的脸,你看上去只像一个喝多了又药成瘾的乞丐。”我摇摇,叹息,“你真应该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如果我叫你学狗叫你都会照不误,你一人格也没有,克莱茨,你太让我失望了。”

        埃里希向上拱去,呼断断续续的,时深时浅,异常紊乱。他难受的张开嘴,不知是想要呼还是想要哭泣,里满是哀求,轻轻的摇。我看着他湿红的嘴唇和失焦的睛,小腹升起一阵望。“真不敢想象给你药会是什么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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