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但你至少应该尝试一。”
他轻声笑起来,了我的颧骨,“我已经过了尝试的阶段了。更何况没有份证件我不可能过边境,这儿对我来说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埃里希像你一样清醒,我就能轻松不少了。”我靠在穆勒前埋怨。
“是啊,但您又怎么能责怪他呢?”穆勒忧伤的编织着我的发,“您也知,我不聪明,也不勇敢,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军队不是一个好地方。如果没有战争,我应该会接替我父亲的鞋铺,一小生意,一辈也不离开克里瓦。您能相信么,我的教父是个修椅的?”
“我的是村屠夫,兼职兽医,所以你很难说他到底更喜哪个工作。”
穆勒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和我一起笑了起来。
“少校的教父是个将军。他的使命就是战争,这从他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模样,他和格略科同为参谋,格略科英俊潇洒,会拉手风琴,不喝酒都很快活,比起少校大家都更喜格略科。少校一举一动都过分净利落,也不笑,总是僵着脸,严肃的要命。我一个劲儿祈祷可千万别分在他手,不然肯定要凭空挨不少罚.....”
“埃里希听上去很讨厌。”我翻了个白。
穆勒摇摇,示意我听完,“伍六个多月后,我因为低,能力差,不喝酒烟,被战友孤立的厉害。直属小队长认为我没有男气概,过于柔弱,提议要把我送掷弹兵师训练。这基本是判了我死刑。没办法,我只好去求更级的军官,格略科表示莫能助,而少校,少校他听完我的诉求,把我的档案调来细细查看了一番,然后摘镜,您知他告诉我什么么?”
“他没让你去掷弹兵师训练?”
“不是。”穆勒笑了笑,“他说:“你的成绩确实一塌糊涂,但这不意味着你不能是一个好士兵。每个卡扎罗斯男人都有机会在军队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人人都有长,比如我擅长理论署,保守攻,格略科则擅长拍上司屁......”
“他真这么说了?”
“千真万确,还当着格略科的面,”穆勒笑的浑发颤,“您应该看看格略科当时的表,他真是个好脾气,还表示赞同,说自己的作用是要埃里希看起来没那么讨厌,好从总参谋手里多要拨款。”
我真想捧着穆勒的脸问他是不是脑被军队坏了,或者本就有受倾向才这样喜埃里希。
他接着说:“少校问我是否愿意为国家奉献一切,如果我确定的话,他总能找到适合我的位。我发誓我愿意奉献,不怕吃苦。于是他告诉我,如果我能在掷弹兵师的训练里撑过一个月,他就申请调我去当他副官。”
我疑惑地睁大睛。
“他希望给我个机会证明我的奉献和服从---对他来说这才是军人最重要的品质,代表荣誉与忠诚。他给了我存活的空间,让我找到了人生的目的,这对我来说安也是荣幸。他彻夜不眠思索战略时是我陪在他边,他获得那枚奖章时也是我陪在他边,接到海因茨生消息时他批给我两周假,还自己半月的薪贺礼。没错,少校虽然严格死板,却也同样以作则,恤属,他是你愿意在战场上托付命的战友。他意气风发,站在雅克塔的废墟上熠熠生光,我那时觉得,有这样的长官带领,我们怎么会失败?”穆勒挂了哭腔:“我这样的人可以认命,可以随遇而安。因为我本就没有梦想,可少校他是洛夫城的雄鹰,是战无不胜的指挥官,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接纳我,我现在又如何能辜负他的信任,将他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