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到我的颈窝里,轻声说,“我保护了他,这也许是我能的最英雄的一件事儿,海因茨会为我自豪的。”
“真的么?“
穆勒愣了一会儿,眨了眨睛,一副努力思索的模样,最后忽然捂住脸,好像要扑倒在我怀里一样,泣不成声,“我不知,但我宁愿他没有我这个父亲。”他说。
我什么也说不来,任他发,良久后才摸了摸男人冰凉的脊背。“别哭了,”我深深的叹了一气,帮他穿好衣服,“我明白你的心意,去休息吧,我自有分寸。”
我回到房间,埃里希在没有任何束缚的况依然保持着那个不雅的姿势,双发颤,无法相叠。看到我,他努力坐直,渴望又虚弱的伸一只手,我握上去,轻轻额间的汗。他抓我的力气好大,简直要把我的骨活活钳碎,指尖儿都泛白,在手背上留四个半圆形的甲印。
“好,把它拿去,恰尔洛夫,”他被疼痛折磨的语无次,气息奄奄,一边说一边扭动着。我忽然发现了短短一个月他多了好些白发,在光线像针一样闪闪发亮。“救救我,好。”
“疼么?”
埃里希难耐的看了我一,泪从巴落衣服里,“它在烧,拿去,好不好,求你了,只有你能救我了,我受不了了,我不要这样死去,不要让我这样死去。”
我扶他到厕所,埃里希如被破了一般岔开,走的艰难,汗和泪顺着鼻梁留,衣服湿了一片。他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温的息打在脖后面,透种暧昧的亲昵。他无法站直,整个人都压在我上,像喝醉了似的。我左右扭动,慢慢不过几英寸长的棒,来的瞬间鲜血混着溅了我一手,袖都沾上了不少。大约是被刺激到破碎的,他惊呼一声,忽然开始嚎啕大哭。
埃里希一直哭一直哭,上气不接气,以至于我不得不时不时停来安他。直到把他洗净送回床上盖好被时他还侧卧着噎噎,把枕巾染一片状如地图的痕迹,除了偶尔的动,不论我怎样呼唤埃里希都只是保持着呆滞的模样,让他喝他就喝,给他吃消炎药他就乖乖吞。
我把洗手间清理好,也洗了个澡,然后躺在自己那侧,一言不发地翻准备睡觉。迷迷糊糊中,他忽然用左手小指轻轻碰了碰我的后背,力度几乎可以忽略为神经搐。
“恰尔洛夫。” 他小声说。
“嗯?”
“对不起。”
我翻起来,用手去摸埃里希的额,怀疑他是不是发烧了,“你还好么?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我很抱歉,”他用委顿而微弱的声音说,“我很抱歉脏了你的手和袖。”
窗外微弱的月光洒在埃里希的侧脸上,轮廓鲜明锐利,睛紧紧闭着,睫里还有许多未的泪珠,随着呼起伏而闪烁。我用指勾勒着他的眉弓,他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有力气作反馈,呼浅而平缓,好像没有意识自己正在被碰。
晚安,小麻雀。我轻轻了一埃里希的脸颊,没有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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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希睡着了,我却辗转反侧,最后定决心,偷偷溜了穆勒的房间。
“你睡着了么?”我问。“克西米连,起来,你是不是睡着了么?”
穆勒睡惺忪地睁开睛,眨了半天才意识到是我,“长官。”他又惊又困,因为睡意有些无力,“您怎么来了。”
“小声,别让埃里希听到了,”我蹑手蹑脚的爬到床上,“我睡不着,在你这儿躺一会儿行么?”
他坐起来,掀开被,像母亲安噩梦的小孩那样把我裹起来,搂在怀里,只有和手在外面。
在黑暗中两人谁也不说话,直到最后我忍不住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