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打小闹也着实看不过瘾。所以我转而投了军,在军中借着各种由罚人军棍军鞭,以此来满足我那不可见人的癖好。被判杖毙的人哭嚎声渐渐弱去,唯有骨折断的脆响还在杖不断蹦,那声音简直宛若天籁。”
叶清宇兴奋地与他分享着自己的心得,将深藏心底的腌臜事倒了个净,似乎已打定主意不会给他传去的机会。
上扫视着床榻上锁链加的矜贵君主,他忽然俯压,中涌动着某种近乎偏执的狂。
“陛你知吗,在我回京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非常适合被绑起来挨打。若非二替你解围,就凭你当时勾引她白日宣淫的狐媚行为,我都该把你拖去祠堂施以家法。”
“这么细的腰,要是再上起的屁,想必会非常勾人吧。”
布满枪茧的手搂上细腰,暧昧地顺着隆起的曲线至后方,在饱满肉上不轻不重地打转。
随着一声糊不清的扇打,四面烛光猛地一晃,连带着他映于墙上的影也变得张牙舞爪。恍若志怪话本中以折辱人为乐的鬼,一颦一笑都格外诡谲。
澹台烬呆呆地看着他发癫的模样,一时间也难以接受他过于突兀的转变。意识往后缩的小动作被对方锐地捕捉到,一把攥着铁链将他拉近至几乎贴面相对。
灼呼近在咫尺,透过那双漆黑瞳仁,能看到虫豸般盘踞其中的扭曲恶意。
“若不是还要借你的手去夺景国王位,我早该将你关在叶宅训成家,日夜侍奉全族男。不过现在也算不得太晚,如今落在我手中,我自然有的是时间把你调教成该有的样。”
“陛若不想多吃苦,不如早些让位于我如何?说不定我还会对你仁慈些——”
“好。”
话音未尽,一声轻柔的应答就已截断了他滔滔不绝的演说,为这个话题画上了句号。
“……你说什么?”
“我签诏书,让位给你。”
澹台烬轻轻低,语气平静。淡然到不似在放弃至无上的权柄,而是折了支快要枯萎的芍药随手赠予路人。
这轮到叶清宇噎住了。他还准备了一堆羞辱之言未说,怎么对方就如此轻易地缴械投降了?
再看向澹台烬那副毫无生气的样,他心中莫名其妙地涌起怒火,话语中都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的骨未免也太了吧,听了两句威胁就屈服。还是在耍什么花样,想让我放松警惕再反攻不成。”
“不,不会的……”
他紧张地攥住了叶清宇的衣襟,视线飘忽不定,又变回了灵堂前那副辨不清真假虚实的混乱模样。
断断续续地拼命罗列自己的罪状,想让对方相信他的诚意,不要再为毫无意义的东西对他加以伤害。
“我已经知错了……我……不该去染指自己支不了的权势和地位,不该总想逃离他人的掌控。就该顺从本,乖乖张开给人玩……我真的不会再反抗了,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想对我什么都会合。让位也好,为也罢,我都愿意。”
“只求……只求不要继续折磨我,对我温柔一,让这场噩梦快结束吧!”
“这样一来,醒来后我就能再见到叶夕雾。这次一定,一定会保护好她,绝不会重蹈噩梦中的覆辙……”
他絮絮叨叨地忏悔着,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在说服自己不要陷绝望。原本清亮的瞳中,如今唯余灰败落叶堆积一地。
所以他没能注意到,俯视他的那视线变得愈发不忍,哀怜之郁得几乎要从角滴落。
叶清宇行压心中酸苦,继续横眉竖目装一副刻薄假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