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镜映两个人的影,光的镜面上留暧昧的痕。白起嘴唇泛白,大概是痛得厉害,额都在冒冷汗,偏偏面颊又是通红,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凌肖得更深,掐着白起的腰往,咬牙切齿地说:“蠢货。”
白起艰难地背过手,半个贴着镜,才没整个人倒在地。他伸手去摸凌肖掐住自己后颈的那只手,费了很大劲才稍稍侧过,闪闪发光的那双看向凌肖,:“没关系,你现在到了。”
他说:“也算是弥补了你的一个遗憾,对吧?”
溅的沾到镜上,那柄凶得太深,以至于白起轻轻咳了几声,像是连咙也被噎住了似的。息的间隙,他又扣住凌肖的手指,声音一顿一顿地提醒:“以后等你恋了,现实中,不可以这样……公开场合,会给别人添麻烦,而且,隐私不安全。要对人家女孩好一。”
自然的,在这场不怎么愉快的梦中,凌肖依然没有如白起所愿说喜。
隔周大学城的酒吧休整重开业,平安夜请他们过去商演,前一天的彩排很顺利,歇业这段时间老板给舞台换了新设备,特意让灯光师来了一段灯光秀,可谓信心满满。
乐队成员也很兴奋,Jensen抱怨自己太久没有上台,天天窝在家里搞得写歌骨都要发霉了,话题便顺势转到前些日的连续杀人案上,穷凶极恶的犯罪团伙在恋语市逃窜,以至于市区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为了避风纷纷歇业,他们的演自然约不到场地;紧接着,又是庆幸主犯和同伙纷纷落网,特遣署又一次立大功,大家总算能好好度过年末了。
Adam突然想到什么,转看向对着台发呆的凌肖,问:“肖仔,那个帅哥这次也会来吧?”
凌肖眨眨,没有说话。
看他一副状态外的表,Adam无奈解释:“那个每次都会来捧场的特警小哥啊,上次我们商演,他穿着警服就过来看演了,还把老板给吓了一。你们俩不是认识吗?好歹提醒他一句,来酒吧就别穿工作装了,跟扫黄打非似的。”
凌肖嗤笑一声,视线飘回台,靠近吧台的角落,白起每次都喜站在那个位置,远远地看着台上的他。
“那个人这次应该不会过来。”凌肖耸耸肩,:“他工作很忙,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可能又在什么长期任务。”
Adam闻言失望地叹气,转而又庆幸起来,:“这样也不错,毕竟有他在我都不敢搭讪女粉丝,那位帅哥气场太了。”
Jensen嘘他:“你自作多什么呢,人家不在你就能搭讪了?漂亮女粉都是冲着肖仔来的好吧。”
两个人互相斗嘴,凌肖作为话题的中心反而放贝斯转去了后台。他摸手机,又一次通讯录,对着白起的号码看了很久,退,再开,犹豫再三,还是发了条短信过去。
“明天我有演,在大学城的OAM酒吧。”
他没有问白起要不要来。
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手机响起,却是白焜打来的电话。便宜老爹的声音中气十足,训起人来更显威严。
“你在什么?”白焜不满地斥:“我应该有说过,现在正是调查的紧要关,你不应该这个时候给特遣署添乱。”
凌肖懒得理他,明知对方看不见,还是不耐烦地翻了个白,“那你以为你们这样就有用吗,监视他的手机能得到什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