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这个时候你却退门去。李响站在原地,说是啊是啊,两千年我的愿望还是长命百岁呢。
结果后来启自己来找他,开说李警官好久不见,笑眯眯的,笑的李响砸碎了手里的花盆,盛开的栀花散落一地,启替他捡起来,递过来的时候,栀花沾染了油的气味,清纯中透着浑,雅中带着俗。抬看老板,低眉顺地朝他致歉,说改天送你盆新的栀花。李响那个时候就想,不要你送我的,你送给我的全沾上油的味,一也不纯,一也不清了。
启走门,什么也不说,脱掉外套就往厨房里跑。李响来不及叫住他,再去厨房里已飘郁的鱼香。启拿着铲给鱼翻面,油粒在鱼腹上乱,像散落一地的珠。他说:“你之前跟我说安欣喜吃鱼,真没错,我就猜是不是你也喜吃鱼,就带了一条过来。一会儿你帮我尝尝,看喜不喜我的手艺。”
死掉的鱼躺在锅里翻白,活着的人站在墙角。李响看了一那已经被煎过的鱼,了嘴唇,悻悻地退厨房。
他想起之前安欣桌上的那一只小饭盒,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字,一到中午,属安欣桌上最香。李响一直都想尝一尝安欣那饭盒里什么味,一直被安欣护着不让尝,这居然有人专程来到他家叫他尝那独一份的手艺,李响一时恍惚,还以为在梦。
这不能怪他。那段时间李响一直都是活在梦里的,一睁,就要问问自己为什么当上了行政支队队长,一照镜,问自己为什么给赵立冬棋,一门,看着天,问自己为什么叫李响?
安欣以前跟他说过,他们俩就是最合适的一对搭档,你叫李响,我叫安欣,我们的理想就是让老百姓安心。李响摸摸自己的,理想还在,良心不安。
启把好的红烧鱼端上桌,第一筷把鱼夹给他。李响看见他笑眯眯的一张脸,诡计多端的一双,鬼迷心窍夹起鱼上的睛,放在他碗里。启一不说话了,李响问他怎么了?你不吃鱼睛?启摆摆手说没什么,突然想起个事。但他始终都没说想起了什么,夹起碗里的鱼睛,蘸了鱼汤咽肚。
第一天他们一起吃了一条鱼。第二天启端着新的栀花来,和他在厨房里。
栀花摆在窗台,锅里煮着刚扔去的饺。面的香味包裹住花香,又被沸腾的油团团围住;启环着李响的脖坐在案板上,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条鱼,李响的刀在他胃里穿来穿去,得他穿破肚,血从源源不断地涌,启喃喃地对他说轻一,血都来了,李响摸了一把他的屁,说哪有血?全是你的。
饺煮开了,李响在启小腹。吃饺的时候启说这饺比安欣的好吃多了,李响顿了顿,不说话。启就问你是不是吃醋啊?李响说,吃饺不吃醋,你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