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寻常dao

        上千个日月铸成一个轮回，转来了西装革履的gao启qiang。羊说你怎么要见的还是他？李响说奇不奇怪？我记得最多的就是他。

        于是他们来到gao启qiang的白金瀚，看gao启盛疯疯癫癫，拿起话筒朝gao启qiangyanhan泪光，像宣布誓词一样说chu那句“敬我哥gao启qiang！”。李响没忍住偷偷笑，羊问他你笑什么？李响指着傻呵呵的gao启盛，说这个人和我一块儿死的。

        羊问，那他怎么没来？

        李响说，他喝了孟婆汤了，你看他现在抱得特别紧的那个人，他已经忘掉了。

        羊于是也笑起来，它一笑，“咩”的声音就不绝于耳，听起来十分古怪。gao启qiang站在灯光xia，白西装和shen上的光环rong为一ti，像座观音。

        画面一转，gao启qiang坐在王良tui上承huan。

        王良就是王秘书，一个个zitinggao的男的，发型十分老土，穿的衣服也老土，还dai一副相当装bi1的黑框yan镜。李响讨厌他，但不是因为gao启qiang和他zuoai所以讨厌他，他讨厌他是因为他是王良。

        gao启qiang湿哒哒的巢xue吐chu王良黑红的阴jing2，在空中chuan了kou带着淫丝的气，又缓缓吃jin去。gao启qiang的动作愈发熟练了，分明已经从那个畸形的寄宿家庭中逃离，怎么他jin步得反而愈发快了？

        gao启qiang捧着王良的脑袋像捧着一块宝贝，凑过去想要亲他，被王良相当恶劣地一把推开，他警告gao启qiang：“记住你的shen份，你只不过是个jizi，不要妄想攀上枝tou变凤凰。”

        gao启qiang脸上也看不chu什么表qing，他依然笑嘻嘻的、红彤彤的，坐在王良tui上吃鸡巴。他的表qing看起来很shuang，xia巴上扬，目光上移，整个注意力都在天上；王良的鸡巴ding得他上上xiaxia，就让他一次又一次更靠近天一dian。

        人们说，gao老板是从天上掉xia来的，也许是天上的一块nai油dan糕，要不他为什么浑shen是nai油味的呢？gao启qiang也时常抬tou看天，有时候忘了时间，忘了地dian，有时候连自己都忘了。人们猜想他是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从天上给掉xia来了呢？他要是zuo他的神仙，大闹一场天gong，有的是福给他享，有的是乐供他笑，为什么他偏要从天而降来当个人呢？人们都夸他gao老板吉人自有天相，前途一帆风顺，gao启qiang面zi上嘻嘻哈哈gan恩dai德，背地里骂他们封建迷信，吉个屁顺个屁啊，浑shen上xia他最吉利的东西就是他的屁gu。他们不知dao，gao启qiang偶尔自己会偷偷地想：如果当年他生chu来是块石tou呢？万一他没有屁gu呢？没有屁gu他会被当作残疾人，心安理得地享受人家畸形的ai，然后他会和弟弟妹妹一起在畸形的ai里死掉，死在他十三岁的那个冬天，死在那hu人家的门前。

        在这样的幻想里gao启qiang兴奋地gaochao了。王良掐了一把他的feitun，说gao老板这xiashuang死了吧？gao启qiang嗯嗯两声，说对，shuang死了，shuang得我快死了。

        gao启qiang说，王秘书验过了货，gan觉pei得上市委书记吗？王秘书xi一kou大烟，从醉生梦死中回神，抿起了唇，矫rou造作地克制着qing绪，说还行吧，过两天拿给书记瞧瞧，亲自验验货，他满意了，这份礼wu我们就收xia。

        gao启qiang笑得很天真，像个孩zi似的天真。王秘书就喜huan他shen上这gu又纯又sao的劲，一时间被蛊惑地险些吻上去，靠近了闻到那gunong1郁到腻的nai香味，才恍惚地后退chu来。

        王良说今天就到这里，咱们改天再见。gao启qiang甜蜜蜜地说好呀，跟人家谈恋ai似的，离开不忘三回tou，是狠心的丈夫深qing的妾。关上门，走chu餐厅，gao启qiang扒着墙角吐了个天翻地覆，末了拿纸巾caca嘴，nong1qing蜜意全都消失不见。gao老板的qing深深雨濛濛是天上一闪而过的liu星，看得见摸不着留不住，唯一的好，在于你看到它的时候可以悄悄许个愿。

        李响指着gao启qiang，说你看这个人，你能想象吗？他当初认识我兄弟的时候，和他约定白tou到老。

        他所言并非不实。两千年gao启qiang差dian被人轮奸，关键时候他和安欣及时赶到，从唐小龙唐小虎的阴jing2底xia救chu他。gao启qiang因为反抗被打得tou破血liu，他坐在审讯室里，每隔几分钟就要chu去吐一xia。安欣说我们不要这样了吧，李响说注意影响；过了一会儿gao启qiang说手铐太紧了能不能松一xia？我真的没犯什么事，安欣就跑过去抢他笔录里的钥匙。李响合上本zi，问他你今天怎么回事？回tou对上了gao启qiang的yan睛——那是他第一次发现，gao启qiang的yan尾原来xia垂得恰到好chu1。

        后来安欣老是说不放心gao启qiang，老是跑到旧厂街去，溜得比吃饭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