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种危险的东西落在别人手里终究是个不安定因素,不如假借刺杀之名,放在自己手中保来得安心。
关于是否动手这件事,陈砚清自然是否认的,虽然相只有一月有余,但银砂对他来说已经如同亲人一般重要,几乎是他全神寄托。
甚至是只有一会儿工夫找不到她,心中就会止不住焦虑,无法平静。
“银砂,你到底去哪里了……”
陈砚清看着面前望不尽人海街,只到深深的无力,在如此繁华城中,找两个半大小孩,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长长叹了气,凭着记忆,依着街边小店依次摸索,推测她可能会去的地方。
“!”
突然间,肩膀猛地被人从后撞了一,陈砚清脚一,差摔倒。
好不容易稳住形,只见撞他的是个扛着草桩的小贩,上面着风车拨浪鼓一些小玩,仍然也不回地继续叫卖。
陈砚清蹙了蹙眉,倒是没有不悦,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小贩在城中游走,有可能见过银砂。
于是快步上前,扯住小贩的一只袖,问:“小兄弟,等一,请问你……”
话没说完,剩半句卡在咙中。
只见小贩举着拨浪鼓,扭过一张脸来,表异常呆滞,神空如同只剩眶,漆黑球直勾勾盯着他。
那种表,他只在死人上见过。面前站着的,仿佛一直立的尸。
!
陈砚清一惊,寒意瞬间爬上脊背,拉着他袖的手微微颤抖,却站在原地没动。
时间刹那间静止,不止小贩,他周围的所有人,乃至这条街上的所有人,甚至几十米街巷尾的所有人……都全驻足定立,几百目光四面八方袭来,齐齐向他的方向——
被发现了。
陈砚清脑海中瞬间浮现这四个字,全僵住如同被冰冻,就连球转动也变得异常艰难,似乎也变成了这群凝固雕塑其中一员。
“嗒”,清脆微弱的一声,秒针被拨动的声音。
“——————————!”
刹那间,所有人开始爆发,无形的钟表飞速运转。
时间如同上了加速带,城中所有人开始极致地疯狂,纷纷丢手中的东西,拼命哭笑,尽喊叫。
一时间声波乍起,几乎冲破天穹。
陈砚清站在其中,变成了无数疯中唯一的正常人。他看着周围铺天盖地的似人非人的人群,心底只到恐惧。
他看见,所有人手中,都握着那个东西。
铃铛。
和季满发病当时掏来的,一模一样的铃铛,手臂细,古铜,锈迹遍布,如同刚挖来的古董。
“——”
一个面黄肌瘦一破布的乞丐从狗中爬过脚边,似乎几天没吃饭。
然而只要他摇动手中铃铛,面前便会随之降铺天盖地的。
他一扎山珍海味里,如同沾了满油污的蠕动蛆虫。
再看他时,他已失去两条。
“——”
侧掠过一影,是个输红了,几天几夜没睡觉的赌徒。
只要摇动铃铛,便会有数不尽的铜钱,纸币,黄金,以及鲜血,从他衣衫里瞬间爆,将他整个撑得满满的。
他裂的面容浮现狂喜,双血红,两行鼻血咧开的嘴里,将的牙齿染红,立刻回,踉踉跄跄跑去赌坊。
金黄的铜钱,混着鲜红的血,跟在他屁后面撒了一路。
……
陈砚清望着混乱场面,心中是无法言喻的震撼。
这些人,正在用铃铛实现自己的愿望,只不过代价有所不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