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满也仰努力看着，被这巨大的璀璨烟火景象震撼，任由刺光芒中，似乎要把此刻一切印在睛里。

        片刻之后烟花结束，城市归于寂静，天空往常蓝。

        二人意犹未尽地抬盯着，只听那边嘈杂人声逐渐接近，这才回过神来。

        “好厉害啊，烟花。”银砂眨眨，抬看了看天，“要是能天天看就好了。”

        季满也觉得可惜：“对啊，不过这是城主寿辰才能看到，平日是没有的。”

        银砂疑惑：“不能让城主天天过生日吗？”

        “噗嗤。”

        季满笑声，看着她认真的表，倒也没戳穿。

        片刻后，他反问：“银砂，你知星吗？”

        银砂摇：“不知。”

        “我也没见过，听说也是现在天空上，比烟花还要漂亮得多……”季满搜刮着脑中从书本汲取的零碎知识，“只有幸运的人才能看见，对着星许愿就可以实现。”

        银砂听得很兴趣，一双迷蒙眸巴巴盯着他，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

        季满顿了顿，小声询问：“银砂，明年我们一起去看星吧？”

        “好啊。”银砂很脆一答应来，“不过，你能活到明年吗？”

        季满迟疑片刻，随即拍拍脯自信满满：“你等着吧，一定可以的！”

        看完表演的人们逐渐回归，街开始充满人群，烟火气顿时升腾起来。

        “卧槽？谁给我糖葫芦吃了？”

        “我饼呢？”

        “我这字画让谁撕了？”

        ……

        银砂还没听清他们说什么，这时，手中被方才的影纸人。

        她低，后脖颈忽然一凉，一劲力将她拉走，一瞬间几乎悬空。

        季满声音从后传来：“还等什么，快跑啊！”

        ……

        台傩舞，锣鼓喧天，熙攘人群，陈砚清立于其中，然而这一切全被隔离一样，看不见的真空罩将他笼罩。

        这不是第一次，熟悉的觉袭来，他猜到是某人设的结界，回过，一从人群中看见那人。

        “……是你。”

        黑衣人站在人群中，比上次见他时矮了一截，不过比寻常人一些，陈砚清很容易发现了他。

        “……”

        黑衣人驱动僵的四肢，缓缓走到陈砚清面前，还是那奇怪的神秘装束。

        几日未见，虽然看不见脸，却明显到他疲惫许多。

        “好久不见啊，陈掌门。”

        嘶哑砂纸打磨的声音，清晰可闻。

        “……你要什么？”

        陈砚清看着他，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有卸不的警惕。

        压迫由远及近，黑衣人比他半个，日光将他形边缘刻画得锋利。

        陈砚清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撞上后定立的人群，脊背如同撞到一堵石墙，纹丝不动。

        “……”

        见他逃不去，荀陆轻轻笑了笑，声音透过面，异常沉闷。

        他伸一只手，缠着黑绷带，关节镶嵌冷金属，锐利尖端掠过陈砚清脖颈细肤，不经意碰耳后一颗吻痕，最后替他捋了捋微乱的长发。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吧……这里太乱了。”

        陈砚清沉默，这种被迫挟持的觉令他十分不适，虽然什么都没，但危险的气息如细线一般缠绕他手脚。

        “……如果我说不呢？”

        荀陆形僵一瞬，似乎是有些惊诧，随即大肩膀轻微耸动，缓慢抬起手，指了指侧无声呼雀跃的人群，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