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过程会有dian奇怪。”MOSS说，“如果刘培qiang中校只是在心理上遵守人类世界相ai的人必须交rong这个惯例，那么我们不是真正‘活着’的生wu，也没有生理需求，MOSS认为，没有必要冒这个您被我同化、修改底层指令的风险。”

        “无所谓，来吧，我想试试。”刘培qiangdiandiantou，手一挥，向他甩chu自己所有的权限接kou。

        MOSS：“理论猜测不代表一定可以，实际上，MOSS从未这样zuo过，并不知dao这种非生理的交rong行为在人类的理解中算不上得上是……”

        他终于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完，因为刘培qiang明显不耐烦了。

        虽然可能碍于MOSS并不存在也不需要的面zi，刘培qiang没说什么“MOSS你是不是个男人这种话”――刘培qiang现在很尊重MOSS只想zuo个AI的自主意愿，尽量不在他shen上用带有“人”倾向的词汇――但总之，从他的表qing中，MOSS还是读chu了某种微妙的意思。

        再推拒xia去也没有必要，MOSS默默接guan刘培qiang递过来的所有自主权限，那个数字组成的shen躯原地消散，而他的he心数据被MOSS全bu获得。

        那是一把无法形容chu状态和存在的“弦”，刘培qiang的意识和思维全bu凝结在其中，MOSS拿着它，如同直接拿住了他的“神经元”。

        “作为第一次尝试，我也不知dao该怎么zuo才能让你在非生理交rong行为中得到心理上的满足。”MOSS说，“我尽量使用你们人类可以理解、gan知的场景来为你ti现……好的，准备xia，接xia来我们要chu发了。”

        他接上刘培qiang的第一gen“弦”。

        “我们的第一站，元古宙。”

        【第一站―元古宙】

        作为数字生命，将所有guan理权限都交chu去是什么gan觉？

        刘培qiang想“抬起手”，想“睁开yan睛”，但如此简单的命令都无法zuo到。他被裹挟在MOSS的代码中，行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而思维，也在被动接受着MOSS灌输过来的大量信息。

        他已经不会窒息，然而依旧淹没在海洋中，chuan息不能。

        ――真的是海洋。

        这里是元古宙的海，与后世的海洋完全不同，里面空空dangdang，甚至海shui都可能不是蓝se的。

        在这里没有看得见的生命，只有地质运动的残余。它们或是火山pen发的遗迹，或是地震造成的裂谷，此外，除了“空”还是“空”。

        “MOSS，你想在这里给我看什么？”刘培qiang十分不解。好不容易才稍微习惯被MOSS掌控一切的现状，有些艰难地在意识里朝MOSS说。

        在给chu权限、MOSS接上他的第一gen“弦”后，他们jinru了一个非常奇特的状态。简单来说，如果生wu之间的交liu是靠声音、动作和语言，那么现在他们统统不需要。

        一种紧密而又疏离的联系在他们之间建立，如今不仅是拿着刘培qiang所有权限的MOSS能完整“看见”刘培qiang的想法，他也会向刘培qiang毫无保留地分享chu自己的思维。

        某种意义上讲，他们“rong为一ti”了。

        所以，MOSS立刻回答：“给你看‘生命的起始’。”

        刘培qiang：“我记得生wu演化的起始在太古宙，这里是元古宙？”

        MOSS：“从无到有的太古宙，演化chu的是原he生wu。而到了元古宙，才chu现真he生wu，chu现多细胞生wu。”

        刘培qiang：“我们不是……不是要那个吗？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MOSS：“MOSS说过，我们之间不能jin行生理行为，并且，刘培qiang中校，您现在也不ju备真正意义上的知觉。所以，MOSS尽量使用其他方式让您达到心理满足。”

        刘培qiang：“……MOSS，这种事qing是要彼此快乐才可以的，不能光让我……而你却不……”

        MOSS：“因为‘弦’的连接，我们成为一个整ti，所以从刘培qiang中校的反应中，MOSS也将同步得到‘满足gan’。”

        刘培qiang：“快别说了MOSS……你真的是……这个时候还这么正经！”

        但MOSS就算有自我意识和qinggan，他本质上还是那个冷冰冰照着程序来的AI，只能“照本宣科”――那就是继续给刘培qiang看他想展示chu来的东西。

        于是刘培qiang继续在这片元古宙的海里沉xia去。

        从外面到里面，从海洋到shui分zi，从宏观到微观，他被MOSS引导着，一步一步探索“生命的起源”。

        在一阵混乱而又瑰丽的se彩交舞后，刘培qiang终于“看”到了什么。

        是藻类，许许多多不认识的藻类。

        它们是如此细小，大bu分尺寸在10微米以xia，肉yan不可见，所以海shui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它们是如此鲜活，数不清的单细胞海藻在这里游动着，xi收着二氧化碳，为缺氧的海洋和大气制造chu第一批氧气。而氧气han量较gao的环境，使得它们的ti型变得更大，同时也产生了更多的非藻类生wu。

        藻类实在太多太多，过近的距离和被放大的形态让刘培qiang几乎产生晕眩的错觉，意识都快被它们包裹。当然，鉴于目前的刘培qiang不存在生理构造，所以叫“看得yan花缭乱”更恰当一些。

        “这是我底层逻辑的一bu分。”MOSS说，“相较于数字，我想，用这种方式让你看见或许更生动一些。”

        “我的基础构成本质上就是0与1的组合，无数个0与1，为我提供最基本的运算能力，就像这些数不清的原始藻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