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愿让你受到悲伤,哪怕只有一瞬间。
可是我放不你。
于是,我了一件自私的事:我搬到了你家对面,成为了你的邻居。
你现在知我是谁了。但我请求你别害怕,我不是变态的偷窥者,我只是一个相思断的可笑之人。
搬家那天,我站在门,看着助手将东西一件件搬去,然后,你突然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你看着我,漆黑的睛在我的上打转着,我忽然紧张起来,你会想起我吗?十二年前的往事,还是威尔斯中央大街的短暂接,你会认我吗?
但是你没有,你忘记了我。
你像是第一次遇见我一般,朝我打了个友好的招呼,客套寒暄了几句,然后重新合上了门。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与你如此接近过。
在我的授意,复生集团旗的律师团队向你的律师提供了帮助,没了那桩烦心事后,你的生活变得非常规律,早早归,充满活力。
而我,已经暮气沉沉。
我怎么敢再接近你?
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我最快乐的时刻,便是听到你阳台传来声音。
你搬着一张躺椅,将它放在阳台上,闭着,温柔地着微风,受阳光。
而我则会跟着你,现在阳台上,借着浇花逗鸟的借,偷偷看着你。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事。我的姑姑死而复生了,她一如既往的鲜妍年轻,除了忘记我,别的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有一次,你晒太阳时突然睁开了,我贪婪的目光暴无遗。你愣愣地看着我,我立刻垂了,不敢直视你的睛。
我等着你的死亡宣判,良久,你问我,“易先生,这只鹦鹉叫什么名字?”
我抬起,静默地看着你,在你疑惑的神中,我轻声说:“姑姑。”
“这只鹦鹉,叫姑姑。”
“咕咕?”你笑了,墓碑上灿烂的笑靥变得鲜活而生动,你说,“它总是冲我咕咕、咕咕地叫着,我也没有鸟给它吃呀。”
我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你。这一幕是我十年里,连梦都不敢碰的虚幻。
我们常常在阳台相遇,你安静地晒太阳,我安静地看着你。
直到我弩之末的不足以支撑我一个人生活去。
我住了医院。带着那只名为“咕咕”的鹦鹉。
曾经以为再也无法遇见你,可我还是在人生的尽与你相遇,你依旧是我记忆中的姑姑,鲜活得像是个虚幻的梦境。
能够再一次遇见你,我的人生没有遗憾了。
我派人关注着你的近况,怕我离开之后,你会现其他的问题。
同时,我也抱着自己隐秘的心思,我期望有一天我能从手的中听到你在打听我,问我去了哪里。
但是你没有。我的存在与消失惊不起你的一丝涟漪。
我是你全然不知的陌生人。
对于遗忘我的你来说,我的的确确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本可以忍受认识到这个事实的刺痛与煎熬,就这么带着我的“咕咕”,安静地消失在你的生命中。
可是昨天,“咕咕”走飞了。
它突然现在我的生命中,又突然消失了。
那一刻我的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慌,我无法自抑地想起了你。
我之于你,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