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铁手坦白说。
铁手不生气,他宽厚有礼,多年办案
他这话不像假的,最起码铁手没听任何虚假的意思。他不介意多一个疼小师弟,铁手笑笑,不再给小师弟找补,“那你要带小师弟去赴宴吗?”
戚少商不觉得铁手会去告状,毕竟这信铁手本来不会知的。铁手摸了摸鼻,戚少商想打个哈哈忽悠过去,话没,又在铁手表里发现些许尴尬。难三弟写话了?
“好。”戚少商把信推过去。
“也是。”铁手说,“那.....”
这话听着像是赌气,也像是故意激铁手。他心不好,像只刺猬,大概除了人和三弟没人能让他在这个时候保持温和的脾气,前者是怜香惜玉的节作祟,后者则是作为大哥,戚少商永远对他可的弟弟保持温和。
“我本来也是要去的。”
“我帮你读?”铁手问。
铁手咳两声,在戚少商的一再持,只得告诉他,“小师弟说‘等他山后,要和你一起去赫连将军府。’”
戚少商“哦”了一声,铁手调,“赴宴。”
“酒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有啥好喝的!”
戚少商的声音从后响起,听起来闷闷的,“不喝了!”
原是用力拍来的是他那手上的左手。赖神医跟随师伯来接小师弟时,在小师弟的一再持为戚少商诊治手腕。伤化脓发炎,不得不剔除腐肉再行敷药,如同刮骨疗伤,可惜的是纵是这般,也没法让左腕恢复如初。若是运气好,则尚能提举,若是运气不好,便是形同虚设的结果。
想到这层,只见戚少商将信纸往桌上一拍,尚来不及思考小师弟信中写了何事,引得对方如此恼怒,就见戚少商俊秀的眉紧蹙,嘴角搐,不知是作何表。
“我看不清。”戚少商说。
铁手将信原封不动地念给戚少商听,大致就是小师弟伤势好转,过些日赖神医不盯着他了,就找机会偷跑来。
这绝不是铁手瞎猜,他的目光落在戚少商的腰上,习武之人大多魁梧壮,而戚少商宽肩窄腰上这般样貌才,小师弟怎能不喜?也许他们已经过了,铁手想起小师弟曾经络地要介绍他和戚少商认识,并且毫不吝啬对戚少商的夸奖,溢之词,但名副其实。铁手认为自己与小师弟也算心有灵犀。
“我这儿还有一坛。虽然比不上老三的藏酒,倒也能喝上一喝。”铁手说着,就要去找。
戚少商说不心里什么滋味,他们因为自己的案成了朋友,彼此的社交圈也因此有了重叠。想来也好笑,戚少商不免嗤笑一声。
戚少商眉一挑,没说话。铁手讨了个没趣,失恋的又不是自己,也确实不能理解戚少商的心。
“哎,没酒了?”戚少商摇了摇酒坛,断了弦的脑袋好像因方才的交而接上了,喃喃,“难怪你不喝。”
“三弟一向聪慧。”戚少商淡淡说,不等铁手说话,他又说,“你不用替他找补,我还能把他怎么样,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还有什么?”戚少商忍不住问。
铁手并不想直说的,但他不愿意有所隐瞒,况且戚少商酒醒之后也可以自己读信。铁手还能不知小师弟的意思,他也算一手带大了小师弟的青期,自然知凭借小师弟的聪慧,这一路来,足够摸清戚少商和息红泪的关系,甚至可能叫人家相恋时共赴巫山的次数都摸排清楚了。小师弟这信掐在这个时,提这件事,再加上字里行间对偷溜来的着急,铁手猜测他和戚少商也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也是。”铁手说,“要是小师弟没请柬,不知,我还可以帮你送礼去,但是小师弟知了,肯定闹着要去。”
戚少商倒没在这事上多提,只是这手腕伤堪堪愈合,这般震,必是疼痛难堪。
“非也。”戚少商说,“三弟向来乖巧,怎会惹人不快?”
戚少商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问铁手,“你没收到请柬?”
“师弟可说了什么引得大当家不快?”铁手问。
“不用为难自己。”铁手说。
原是跟自己生气。铁手不由觉得好笑,看戚少商一脸认真说此话,任谁都要笑声。铁手心中发笑的同时,也不免叹,难怪小师弟和戚少商结拜,他家那个小酒鬼喝多了,也闹这么样的笑话,抱着佛像大哭打油诗,难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以群分?
“小师弟呀,就是喜胡闹。”铁手说,他笑两声试图给小师弟提起的这事搪过去。
倒是合三弟的,戚少商听见偷跑不免挑眉,看向铁手。铁手也是三弟师兄,这偷跑的计划还没落实,先在师门里了茬。
“看来我不去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