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啊,是颜料吧,而且都不变的,可是确实又有血的味。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侦探摇了摇自己缠着纱布的手,得意地说:“像吧,为了骗过你,我可真是了血本了。”
“你才有病吧,为了骗我割自己一刀,你真行啊,今天我说什么也要把你后面血来才罢休。”
“你还是先把泪净再说这话吧。”
“你这家伙!”
黑镰刚想抬手教训他,可对方却突然张开手臂一副要抱他的样。
“生日快乐,亲的。”
今天是怎样好的一天啊,虽然自己差死掉,虽然刚刚还以为人因为自己被杀了,可是竟然有这么多人给他送上生日的祝福,这一定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了。
“阿嚏~”虽然实际想说的是谢谢,但是寒冷还是让黑镰忍不住打了个嚏,也是,该把自己这湿衣服换来了。
这一次黑镰难得地没有让侦探帮自己脱衣服,而是自己躲到黑暗的角落脱着衣服,连镜也不去看。他本以为侦探会像往常一样继续自己的事不去他,可这一次他却提着灯走到他边来。
侦探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嗅闻到,真正的血腥味,在黑镰脱外套,解开散乱的绷带时那刺鼻的气息,如迎面被笼上一层血雾一样。
脚链的长度达到了他的极限,侦探想伸手去够一黑镰,他却畏怯的继续向黑暗中退去。他拒绝任何人替他疗伤,哪怕是最亲密的人。
“你受伤了?这是你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
“都有。”
“疼吗?”
“我打了镇痛药。”
“我问你疼吗?”
“・・・・・・”
“疼。”
他从没在任何人面前喊过疼,包括对亲哥哥,但是他却愿意对这个人承认自己疼,哪怕并没有到他承受不住的程度,哪怕这种伤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可还是抵挡不住人突如其来的关心。
黑镰突然不知该怎么了,脱来的沾满血污的衬衣就随便扔在地上,上的伤突然也不知该怎么理了,似乎怎么理也无所谓。黑镰背对着侦探,这个屋现在充满了熊鲨和死亡的气息,这个房间被灯光分成两半,光亮之的那半分虽然看起来夸张,却终究是伪造的,而黑暗中遮遮掩掩的,才是真正的死亡,这两者的分界线,就是中间提着灯的那个人。
“过来一,我帮你吧。”
(五)
白纹和佣兵在楼等了好一阵都没等到黑镰来,不是说喊个人来吗,怎么要这么久?该不会是乐不思蜀了吧。
“诶,这么久是嘛呢?要不要去看看,去听听也行啊。”
“不行!”白纹厉声制止了佣兵八卦的想法,虽然,他等得也很着急,可他担心的是弟弟会不会什么事了。
“我自己去看一。”楼刚上到一半,白纹就撞上并肩楼的黑镰和侦探,他们穿着同款的睡衣,黑镰肩上还围着一只有些湿的巾,看来是刚刚过发上的珠。
“抱歉,久等了。”
“啧。”
黑镰礼貌地跟他欠致歉,让白纹晃神了一秒,这个弟弟,扮演自己久了还真是学到了,从前他可从来不会这样。
“等你切糕呢,我临时了一个,虽然不算大,但是・・・・・・”
话说一半白纹就停住了,因为他楼后发现那糕已经不见了,唯一的线索是佣兵嘴角的油。
“这・・・・・・”
“给我的糕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