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一起议论一个女孩,绝不会用上什么净的词汇。
“知啊。”唐宁无所谓,“我也当他们一样啊。”
她很清楚,所有男人最好的嘴脸永远是他还没能得到,并且自以为有希望得到你的时候。在亲密关系里尚能保持尊重,但绅士已经然无存,而这份尊重也最多只能维持到她看上第三个人之前。
你睡了他,却不顺从他忠于他,你就成了淫娃妇。
但那又怎么样呢?
在唐宁里,他们也不过是用来消遣的,何必在意狗嘴里能吐什么东西。
“又不是谈恋。”
唐宁从未喜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总是在她心动之前,对方就已经了让她厌恶的嘴脸。
失望在所难免,也有好,她降低了对所有男人的要求和期待。
……除了唐嘉乐。
唐宁的心猛地了一,调侃唐嘉乐的话已经意识说,比她的顿悟快了几秒,反问过后才开始胆战心惊。
“真想谈恋才会在意这些……是吧,唐嘉乐?”
唐嘉乐回以缄默。
他早就说过,唐宁想怎么样都好,他只有接受和承受。
这一顿晚饭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难以咽。明明是习惯的味,明明前只有唐宁,唐嘉乐却在沉默的一筷一筷中经历了暴怒、崩溃、妥协。
所以当郑浩宇提着礼,从租车上来的时候,唐嘉乐的心异常平静。
这种平静,接近于死亡。
他迟早要面对,回来前就曾告诫过自己。
郑浩宇自来熟地叫着唐嘉乐“哥”,还特别给他买了礼,是一条他基本用不到的领带――他连西服都没有。
给唐宁带的东西就太多了,大包小包,有裙有香有化妆品,只是再没有耳环。
唐嘉乐猛然意识到,这个郑浩宇只是看着蠢。
唐宁比以往任何事后对郑浩宇的态度都要好,让后者飘飘然。她像是于一种虚假的亢奋状态,如果不装作沉浸在拆礼的喜悦里,她就会忍不住去看唐嘉乐。
为什么是他呢?
她一直知唐嘉乐很好,正直善良又温柔,只不过他们认识的太早了,相时的年纪又太小,唐嘉乐离开时,唐宁才刚刚对男女有了认识。
所以在她潜意识里,唐嘉乐一直停留在十几岁,从来都不在她考虑的范围。直到他以成熟男的面目再次回到她边,代替掉那个十六岁的无别的唐嘉乐。
刚好是她喜的样,而她又拥有毋庸置疑的所有权。
“我晚上睡哪个房间?”郑浩宇拖着箱问,“我把行李放一。”
唐宁没有上回答,而是看向唐嘉乐,希望他能替她回答。
可惜没有,唐嘉乐像是没听到,只是低着,把她拆掉的塑料包装扔垃圾桶,本分地像一条狗。
之前戏耍他的心思烟消云散,唐宁徒然生气一怒火。
喜她却一而再的拒绝她,任由其他男人登堂室。唐宁这才反应过来,他就是不想碰她罢了。
何止她在苛求唐嘉乐,后者也在挑剔她呢。
也是,他早就说过他喜纯的,不会上来就抱男生腰的那种女孩。也许回忆里的唐宁是,但现在的她不是。
“当然是我房间,在三楼。”
郑浩宇故作为难:“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又没人。”
唐宁说着起带路,郑浩宇提着行李箱喜滋滋地跟上,只有唐嘉乐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一就会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