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唐宁这才接过唐嘉乐手上的烧烤上了楼。
她打电话不过是让唐嘉乐回来,也不是真想吃烧烤。叫唐嘉乐一起,他不肯,唐宁也没了兴致,尝了几样就回了房间。
唐嘉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仔细听着那边的动静,怕她来找自己,又失落她最终没来。
第二天早晨醒来,唐嘉乐才发现他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竟然一晚上没拉窗帘。阳光透来,他睁就看到了在台上画画的唐宁。
晨光洋洋的,照得空气都是金的,唐宁坐在画架前,安静地描摹着摆在前面台上的花束。
五颜六,大多叫不上名字,拥簇在一起,在盛的玻璃瓶中,一如昨天新鲜艳丽。
――那是他昨晚藏在车箱里的花。
唐嘉乐只看了一就一把拉住了窗帘,心脏怦然,了一羞燥的汗。
他装作没起床,一上午就这么窝在房间里,怂到比昨天更让自己不齿。他就像一个泳的人,被人围观羞于,又力不支在溺的边缘垂死息。
大概一的时候,唐宁敲了敲门:“唐嘉乐,你死在里面了吗?”
唐嘉乐了两把发,装作睡意惺忪,上前开了门。
“什么?”
唐宁敲了敲手里的保鲜盒。她骗家说唐嘉乐不在,从自己的午饭里留了一半给他。
“没关系,我外卖就行。”
唐嘉乐知她好心,但他俩又没怎样,不必像这样盖弥彰。
“你嫌弃啊?”
“不是。”
唐宁一瘪嘴,唐嘉乐就没办法,将饭盒接了过来。
他始终没拉开窗帘,就这么开着一盏床灯。他把房间里唯一的椅让给了唐宁,自己蹲坐在床边的地台上扒饭。
唐宁侧坐在椅上,手肘搭在椅背上,巴枕着胳膊就这么看他。
“你好像我偷养的浪狗哦。”
唐嘉乐默认,其实以前唐宁也常常拿她爸从国外带回的零分给他。不过她可能忘记了,毕竟他只是被分享的其中一个。
“那天的外套你又拿回去了对不对?”
唐嘉乐猛地呛了一,唐宁忍俊不禁,她就知。
那天她把裙和外套一起扔了洗衣机,后来想把之前换的衣服放去一起洗,就又回去看了一,结果里面只剩她的裙。
“为什么拿回去啊?”
“要穿。”
“你第二天不是没穿那件吗?难不成睡觉穿啊?”
唐嘉乐的越埋越低,唐宁只能看到他后领的脖颈。即便灯光晦暗,依旧能察觉那里的肤在一变红。
唐宁把脸埋在肘间兀自偷笑没再逗他,让人好好把饭吃完了之后才起去拉开了窗帘。
“我画了幅画,你帮我看看?”
唐嘉乐知唐宁要让他看的,就是他不想面对的那幅,但也只能着装认不那些花。
其实早上看到油画箱的时候,他就知唐宁又没老实完成陈千的作业。但没想到,她这次竟然是照着静原貌画的。
“你不是不喜写生?”
“我只是想画让我心动的东西。”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唐嘉乐无所适从,他窘迫地摸了摸后颈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