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扔了洗衣机。
晚餐是外送,唐宁越吃越觉得不如唐嘉乐的好吃 ,但没有表态。她难得没有挑剔,安静的连唐妈都有些不适应。
“还是不舒服吗?那明天能发吗?”
胡悦听说了陈千要差的事,原本打算和唐爸带着唐宁去周边玩一玩的。
唐宁一开始是想去的,但是现在忽然觉得,丽江对她来说可没有唐嘉乐有意思。
“我就不去了吧。”
“那你跟小乐两个人没问题?”
胡悦嘴上这么问,但心里觉得问题很大。孤男寡女的共一周,就算唐嘉乐有女朋友,也不是万无一失的事。
不等两人回答,她就已经给了建议。
“我让家过来照顾你们吧,一日三餐小乐也不用了。”
唐宁咬着筷看了唐嘉乐一,两人心照不宣。
照顾是假,监是真。
唐嘉乐先说:“我这几天应该会去找大理的朋友聚一聚。”
唐宁也合:“那我就叫陈新月过来跟我一起睡吧。”
唐妈知陈新月,唐宁难得有女朋友,这才总算放了心。
第二天唐爸唐妈没走多久,家就来了。唐嘉乐跟唐宁说了一声不用等他吃饭,就如谎言许诺的一般了门。
他骑着小电驴漫无目的的乱逛,本不知去哪儿。
之前来大理义工时,确实认识了一些短暂的朋友。但他不是个擅长和乐衷社交的人,跟唐宁完全相反,所以离开之后也没再跟那些人联络。
其实不止没有“短暂的朋友”,这么多年他就没有朋友。
他拥有过什么吗?
被收养时他还太小,记事起就是家人把他带去各种富贵亲戚家里串门,最后送去了唐宁家。亲昵这个词他从来没有概念,直到中寄宿后他发现自己竟没有什么适应期,才明白孤独与疏离是他一直以来的生活常态。
就像现在。
骑车太快,无法消磨时间,唐嘉乐就把车停在了古城苍山门,一路走上了三月街。
农历六月初九,刚好是赶集的日。一路上都能看到着白族、彝族服装的妇女背着箩筐,三五结队。晌午已经不是最闹的时候,正经采买的人已经回去了,只剩一些闲逛的人,如唐嘉乐。
许多沿街卖花的老等的就是他们。一簇簇鲜花新鲜明艳,像是从她们的筐和手中生长来的。五颜六,品种繁多,大多都叫不上名字。
唐嘉乐忍不住多看了两,倒不是他喜,只是想起好多花唐宁都没见过。她喜花,喜一切浪漫的东西。
抱着让唐宁见一见的初衷,唐嘉乐每一样都买了一小把,最后挑花了就成了一大捧。
老问他是不是送女浪,唐嘉乐没听懂白族话,旁边人解释说,问你是不是送女朋友。他看着怀里的一捧花,才意识到送花还有一层暧昧的义。
他摇了摇,送不去的。
唐嘉乐把花放在小电驴座位的储箱里,想着回去前把它们扔掉。反正这种心准备又送不去的礼,他已经藏了太多太多。
晃到晚上饥辘辘,就随便找了一家烧烤摊。也不怪唐宁不知他的好,他平时确实不是一个挑剔的人,甚至算得上过得糙,能填饱肚的他都可以咽。
吃到一半唐宁打来电话:“家走了,你在哪儿?”
“在和朋友喝酒吃烧烤。”他扯谎不打草稿。
“在哪儿,我也想吃。”
唐嘉乐想也没想就说:“你不能。”
电话那边一瞬间安静了,但又没有挂断,唐嘉乐败阵来。
“……我打包带回去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