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双迷茫,只勉窥见对方逆光的轮廓。
这过于遥远的称谓令他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失去母亲的雨夜。他从与白虎的滥交中醒来,也是这个人在一旁替他。
“廿白羽……”
卷的大型犬慌忙凑近床前,问他有何吩咐。沧九旻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抱住了他。
“主上?!”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他低,满面倦容地往廿白羽怀中钻去。
扑鼻一阵草香,分外惹人怀念。闭时就像回到了恢宏的景王中,大家都在边,无一人离开或逝去。
他还是至无上的君主,一个神就能吓得人跪伏战栗。就算满淫痕,也是自己荒唐纵的结果,而非受人冒犯。
上的伤仍在作痛,提醒着他今时不比往日。可他心俱惫,神已受不得打击。现也只能沉溺于对过去的缅怀,来慢慢抚平新造的创伤。
廿白羽不敢动弹,无措的手试探着摸上沧九旻发间。小仙鹤温顺地接受抚,拿脸颊轻蹭他的膛,换了个舒服的位置。
可惜这样的氛围没能持续太久,门外很快有杂乱脚步响起,生生打断了他们的温存。
来者未经敲门便大肆闯,扫了一床上的二人,在察觉到廿白羽修份后明显皱了皱眉:“我们奉掌门之命前来涤,这位友若无事可否先行离开?”
自他后又有几人跟着来,齐步向玉床近。拉长的影罩过沧九旻,给人以很的压迫。
从听到“涤”这个字开始,沧九旻的绪就变得有些不对。他手指紧张地收拢,压低声音询问廿白羽:“我的淫纹现在是什么颜?”
“……已经乌黑了。”
轻颤的声线变得越发慌乱:“公冶寂无呢?我有话想对他说。”
只要好好解释清楚,寂无一定能理解的,说不定会愿意像上次那样再帮他一回。事后就是天天陪他都行,无论他损了多少修为自己都会拼命补上。
“他……山去了……”
廿白羽抿唇,心怀不忍地说了实。
所有人都知沧九旻在赤霄宗手不会好过,不知五日过去会被折磨成什么样。为了不刺激到他,衢玄只了公冶寂无来查看况,待到他绪稳定再许他人探视。
廿白羽一开始也不敢擅自接近,直到无意中发现公冶寂无了山。看天渐晚他仍迟迟未归,才心生疑虑找了过来。
推门见到的就是昏死过去的沧九旻,额间纹路晕染着异常的玄黑。他赶忙把人放了来,转跑去找衡阳宗掌门求救。
衢玄赶到后检查了一番他的状况,摸着发的淫纹,脸十分难看。
他也没料到一向重的大弟会如此不负责任,擅自抛沧九旻离开,甚至没有知会他一声。若非廿白羽及时发现,沧九旻怕是……
但当务之急是解决他的气。
沧九旻上魂契由所有掌门一同种,要解除也必须大家共同施力。作为代价,他们的清气会直接被魂契收以加固效用,无法被用于涤。哪怕可以,估计这孩也不愿让苏苏的父亲对他行此污秽之事吧。
所以衢玄只得临时去喊本门弟帮忙,并撤掉了周围的阵法,让廿白羽把人搬去清心室候着,这才有了先前那段短暂的相。
得知此事,沧九旻面一片惨白。
当初他不想与其他衡阳宗弟有染,才与公冶寂无立约起誓。结果躲过了初一却没躲过十五,如今的境况,莫非是上天对他违背约定的惩罚吗?
他颤抖着抓紧衣领,近乎乞求地贴着廿白羽不放:“我现在不想……你让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