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两颊一酸，便再也使不上劲。双唇大张着无法合拢，晶莹涎顺嘴角淌，竟是被生生脱臼了。

        陈公嘶吼着从中了自己的宝贝疙瘩，万分心痛地抚上命中间清晰的齿印。阳经此劫难早已被吓，也不知往后还能不能得起来。

        男人最重要的尊严受损，他愤恨地瞪向被推倒在地上的罪魁祸首，双红到仿佛要滴血。周围的人还来不及阻止，他便已挥舞起旁一把椅，往那纤弱躯上砸去。

        “妈的臭婊，居然敢咬我？！”

        “你个贱人烂，看老不死你！”

        木椅狠狠地砸在他白皙的肉上，刹那间便留了大片青紫。澹台烬如今的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暴力，只能意识蜷缩起来，拿四肢遮挡住和柔的腰腹。

        对方暴怒之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手凳椅狂风暴雨地向那纤细四肢砸。骨骼碎裂的脆响夹杂在他野兽般的吼叫声中，如底之人微弱的哭喊一样细不可闻。

        凳亦随着暴行开始咯吱作响，最终在砸向胫骨的一击中折成两段，断裂木屑纷纷飞散，噼里啪啦地在地板上撒了一地。

        澹台烬惨叫一声，呜咽着侧藏起骨折的小，拿同样弯折一个钝角的手臂抵在地上，着剧痛一向前爬去。

        绝非凡品的木地板上被婢女细细打了层薄蜡，倒映他扭曲的肢节和丑陋的爬行姿态。先前的毅狠厉早已在方才连同骨骼被一起折断，原本清晰的思路也被疼痛搅得一片混乱，一时间竟分辨不真假虚实。

        好痛，真的好痛。

        这样的疼痛，当真只是梦境吗？

        他狠心往地上一磕，脱臼的颌被地板支撑着得以暂时合拢。牙齿咬破尖，溅的血雾飞散至地面上，盖住了他卑微的倒影。

        可即便如此四周也并无变化，原本能克制一切妖的血，没有起作用。

        怎么可能？

        这里，不是妖所制造的幻境？

        莫非他确实睡昏了，自以为逃离了景国蛰伏多年后反攻上位，实则不过是自我逃避的虚妄幻想。而如今这般任人糟践摧残，就连折断手足都无人在乎的惨状，才是血淋淋的现实？

        不，他明明逃了的，他明明击败了澹台明朗，成功登临王座。他已经是至无上的天共主，再无人可以随意打骂凌辱。这一切怎么会是假的，他怎么可能重新沦落回这般凄惨的境地？！

        他疯了一般扭动着向前爬去，仿佛在逃避什么可怕的怪。被木椅碎片割伤的肌肤不断往外渗着血，在他后拖一条艳丽的血痕。

        陈公着气，手里还握着半截断裂的木椅。看到他半死不活的模样，才如梦初醒般望向澹台明朗，颤抖着跪谢罪。

        打狗还得看主人，是生是死都该由主人掌控。他怎么就失了理智，差把人家的活活搞死了。

        他心底打着鼓，不敢去看大殿的表。余光中那华贵的黑金摆离他越来越近，却只在他旁轻轻过，继续向地上那人走去。

        澹台明朗悠然来到自己的三弟面前，抬起他的巴扫视着那满是泪痕的脸颊，目光深幽不辨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