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想起来了。

他想说的其实只有一句话：

“你的日记……”

骆林把低去，听到自己“嗯”了一声。

段非侧了侧，呼了一气，不去看骆林的脸：“我一直着你面对我，得两个人都不开心。其实后来想想，我也就是不甘心而已，想不通为什么你就能不喜我了。这种觉……其实还是和喜不一样。”

骆林记着自己最后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他逃也似的从段家走去――那段路他是怎么走过来的，他一印象都没有。是不是有东西落在段非那？不知，他也顾不及了。一直到坐在了计程车上，他这才缓过劲来，能够倚着车门，稍微想清楚事的经过。

是啊，自己原来想说什么呢。

……别叫了。

段非，我不知该怎么办。

段非要来扶他，被骆林挥了开去。他甩了甩，似乎想把那疼痛从脑海里甩去，复又站直了，对段非说：“我没什么想说的。”

“没事吧？”段非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很关切的样。这样亲切的段非让骆林愈加地觉陌生起来，他连忙摆手，然后意识地后退。

段非这么说着。本的重量落在骆林掌心里，似乎在一地变沉。

段非似乎是问了他，他想说什么？

“那种东西，我不要了。”

“你……原来想说什么？”段非忽然这么问自己。

“我知了。支票你拿回去。”

――最

骆林把这些话听在耳朵里，半晌机械地了，说了一句：

骆林自己都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这种话来。那不是自己这七天来陪着段非的目的吗？但是真看见了那本本，那一行行的字，刺得他疼得想吐。

“你说的我都明白了……那就这样吧。再见。”

骆林怎么也想不到段非会突然说这句话。他张了张嘴，半晌回了一句：“是吗。”

他想说什么呢？

“你……别怪我。我原来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的，不然也不会你得那么紧。甚至一直到昨天晚上，我都怕自己会反悔。”

“……不是……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骆林的左因为疼痛眯了起来，他一手扶着，另一手向前伸了挡在段非前，拒绝的样。

那一瞬间，骆林疼得弯腰去。

“骆林？骆林！”

他的声音已然哑了。脑后和太阳交错着发疼，让他想把睛闭上。

“不够？”

看上去有些难以开的样。

那就不要了吧。不要了。

“但是不知为什么，昨天我想吻你的时候你没拒绝，我反而一就清醒过来了。以前那种上的觉一就没了，忽然就……明白了。”

段非微微抬看向他，表似乎是怔了一，然后说了两个字：

骆林自己都忘了。突然就疼得厉害，他本想不起来。段非弯腰去，把落在地上的本捡起来，要递给他。本落在地上的时候散了开来，骆林看见那他自己的笔迹，蓝黑，一行行地写着“少爷”。

“我搞错了，骆林。我想明白了，我对你的觉，其实不是那种喜。”

最后他说：

骆林的手开始抖。反应过来那“不够”两个字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骆林手里的日记本“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