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近一年前的夏天,他站在段非所站的位置上,对着楼梯上的段非笑着dao别。
……这样的场景重现,让骆林的心慢慢地往xia沉。
吃早餐吗?段非边这样问他,边向餐桌边走去。骆林看看他的背影,回了一句不用了。段非原本要去拉餐椅的手停住了,然后骆林听见他低声地说了一句“好吧”。
骆林说:“我有话想和你说。”
段非转过shen来看着骆林。骆林知dao他听清楚了自己的话,但段非却没有ma上回应他。
段非的yan神平静得有些怪异,yan光落在骆林shen上许久,然后才开kou说:
“我也一样。去花园里谈吧。”
他没等到骆林回应便先行走了chu去,走时还拿起了放在餐桌上的一本黑se封pi的本zi。骆林对它再熟悉不过,那是他用了许许多多年的日记本。
……
今天的太阳一早就很好,照在shen上很nuan和。
骆林和段非面对面站着,两人的姿势显得都不太自然。骆林把yan睛闭上又睁开,深xi一kou气后说dao:“段非,你说的那个约定……”
他没再说xia去。因为段非把手伸到了他面前,手上是他的日记本。
段非说:“我知dao你在担心什么。日记你拿回去吧,我不会反悔的。”
骆林xia意识地接过本zi,表qing还是有些迟疑,有些话到了嘴边却难以chukou。
“……对不起。”段非用这三个字将他的回应堵住――“这几个月一直缠着你,我知dao你也不愿意。可以的话,你别怪我。”
骆林笑了笑:“我没有……”
他还想说dian什么,段非却接着说了xia去:“约定也到此为止吧。昨天我突然想通了,也觉得没必要再这么xia去了。你说的对,我们各走各的路,对两个人都好。”
骆林怔了一xia。他没想到段非会这么直接且先他一步把这个话题放在台面上。他想好了怎么应对的段非可能的请求,但现在的状况并不在他意料之nei。他稍微有dian困惑,但还是说:
“我没怪你,你不用多想。这几天我也过得ting开心的,以后……”
“我知dao的。以后也没必要来往了吧,毕竟你工作忙,也没有什么非要和我联系的理由。”段非边这么说着,边从niu仔ku的后袋里掏chu一本小本zi。那是一本支票簿,“当初把你赶chu去是我zuo的太过分,一直都没跟你好好dao歉。幸好你当了模特,倒也比在我家待着好。最后还是想稍微补偿你一xia,这也是我唯一帮得上忙的地方了……”
段非拿chu夹在支票簿里的笔,低tou写xia一串数字。
一百万。
支票从支票簿上被撕xia,段非写完就要把那张纸往骆林手上的日记本里夹。骆林往后退了一xia,躲开段非的手。他被这突然的jin展nong得转不过弯来,只能问段非:“……这是什么意思?”
段非看着他。骆林指了指支票本,又看了看段非:“你从刚才开始,到底想说些什么?”
他看着段非,看着段非的表qing里慢慢显chu歉意来。过去种种的偏激,固执,温柔,戏谑,全bu都不见了踪影,段非louchu来的是个最普通的、面对着没有交集的人时才会使用的礼貌表qing。他抱歉地看着骆林――
“是我搞错了。”
骆林望着段非:“……搞错了?”
段非抬起手放在脑后,闭了闭yan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