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柳闻瑛哪里不明白时青的意思,然而他看上去也并不意外,反而优游自若地踱到了时青边:“你知了我的秘密,想就这么走了吗?”
“我知。”柳闻瑛欣似的笑笑,骨节分明的手指缠绵似的绕了绕时青的发梢:“你妻主是了名的老实,从没听说她有什么不端的行为,甚至在这个混乱的圈里,也没有关于她的任何一风韵事。”
“自从她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她就开始在外面拈花惹草,一开始还是小偷小摸,我知了,和她也生过气,也哭过闹过,可最终怎么样呢?她反而更厉害了,直接把那些莺莺燕燕带回家里来。”
“他们只会厌弃你,给你扣上中年疯男人的帽,而一旦被扣上这样的帽,那便是三岁的孩、便是路边的野狗,也会理所当然地鄙视你。”
时青想过传言或许有夸张的成分。
大家都多少听过柳闻瑛和他妻主的故事。
柳闻瑛像是说到了动,竟拉起时青的手,在时青手背上落一个无奈的轻吻:“小青,你这么聪明、这么漂亮、这么……这么、像年轻时的我。”
然而等他定睛一看,柳闻瑛又好像恢复了之前和蔼的样,又想到自己家与柳家毕竟一直交好,便也没再后退,而是稳了稳心神,勉地说:“谢谢柳哥,我明白了,总打扰你也不好,我回去再和我爸谈谈。”
听到这里,时青脸一变,连忙跪坐起来,伸手捂住了柳闻瑛的嘴巴:“哥,这、这事不要乱说啊。”
他一直与大分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不想搅合太多,尤其怕这些事影响到不属于这个圈的风潜。
她和上吊自尽之外,也别无选择。”
传闻他妻主柳琅书香门第,母亲是文化局的副局长,父亲是术老师,柳闻瑛和她是玉女金童、天作之合,遵从当年三媒六聘的规矩,写了三书六礼,办了盛大的婚宴,是圈里乃至市里的一桩谈。
可柳闻瑛却浑不在意,反而了时青的手,语气更加定起来:“我没有乱说,我说的都是事实,是为了小青你少走弯路。”
但柳闻瑛随即又温和起来,说:“可能我说得不够明白――是你爸爸托付我,让我告诉你,究竟该怎么对付夫侍,我才宁愿扯开自己的遮羞布,让你看到我的伤疤。”
于是他连忙了手,逆着柳闻瑛的方向接连退了两步远的距离。
说完,柳闻瑛叹息一声,总结起来:“小青,对女人总归不要太,过刚易折,你越是哭闹、寻事,她对你就越是厌烦。”
但他从没想过,传言与事实之间会有如此大的差距,更没想到柳闻瑛会对自己这个并不十分亲近的人直言不讳。
“女人,甚至男人自己,从不会关心一个家庭主夫经历过什么,从不认为为人夫郎是件难事,从不对年华不再的男人有半分理解或怜悯。”
这消息足够劲爆,但其实时青并不想听。
而为了掩盖事实,谁知柳家曾了多大的力气?
时青被这种说法吓一冷汗。
男人从不被允许有那种类似反抗的脾,而女人们不会明说,她们选择另一种方式:即赞那些温柔和顺的少年,鄙夷那些试图反抗的男人。
他知他们这些人的圈,并不那么净。
“不像我的妻主,她欺骗我,利用我,最后用完即弃。”
不知为什么,时青起了一鸡疙瘩。他觉得柳闻瑛看向他的神有些可怕,像是传说中深山里碰着的野狼,眸里闪烁着绿幽幽的光。
“我……”时青愣怔了片刻,转窝在沙发里嘟囔:“我妻主她,她还好。”
当然,中年大叔,似乎早就成了一个众所周知的贬义词。
所以同样一桩丑事,女人听来不过是风了些,甚至称得上聪明。
不过传闻总是另一个版本。
譬如他那个凶神恶煞的父亲,在传言里也是温似的。
称他们神经质,称他们不讲理,将他们形容得面目可憎,并长期用这种狡猾的方式规训男人。
“我不想看你走和我一样路。”
而柳闻瑛呢?就因为他是男人,所以他愚蠢上当是罪,他天真任是罪,他付真心是罪,他所托非人是罪,他在旁人不允许的况孕育生命也是罪。
“这些都是你父亲不好亲自教给你,而你总归要学会的。”
“小青,我们改变不了这些,我们只能听从。”
最可悲的是,他们宁愿花大价钱、大力气来抬柳琅,也不远愿为实际受害的柳闻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