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错。”
“我再也不要走开了,你也不会。是吧,莲?……莲?”
莲假装没听见这句话。他陪着真司在草坪旁边的长椅上坐,二人肩并肩坐着,始终沉默不语。
次日早晨,真司醒来的时候,发现莲靠在床前睡着了。
“醒了?”莲问他。
“昨天晚上,是你带我回来的吧。”
莲没有回答他,不过真司立刻明白了。
“谢谢你啊,莲。”
面对谢,莲缓缓移开目光。
“说起来,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去见那个人?”
“因为有过一些约定……啊也不算约定,大概是双方都默认的,总觉得会在什么地方再见面呢。非要说的话,或许是心灵应。”
“真幼稚。”
“明明那封信就已经预示结果了。写信的人在寄那封信之前,因为明白信永远无法完成,才提前寄的决定。为什么现在才收到,恐怕也是于某些我无从得知的原因。反正穗是个好人啊,跟莲不一样的好人,我会想念她的……”
真司说着没有意义的胡话。把烦心的绪倾泻完毕之后,穿好衣服,对莲说。
“你快起来,挡住我床了。”
于是莲站了起来。
“啊,我的鞋……”
真司光着脚,在木地板上啪啪地跺着脚,声音好像打在鼓的边沿上那样沉闷。他焦急地对走到一边的莲促:“莲!你把我的鞋放到哪里去了?我知的,你肯定拿回来了吧!”
秋山莲转过看向他,指了指床边。
“就在床角面。脑不聪明就算了,难你的睛也不好使吗?”
真司嘟起嘴,弯腰捞过藏在床底的鞋。他一边系着鞋带,一边自言自语。
“鞋带嘛,我早就我会系了,不需要别人帮忙。”
狭窄的卧室,莲踱步走了几圈,然后走到窗边,哗的一声拉开窗帘,顺便把窗也打开。冷嗖嗖的风灌了来,真司不断地絮叨着,受风在脸上,还有屋外街上汽车鸣笛、树鸟群啼鸣的交响乐。他微微张,上唇和齿咬合在一起,发咂咂的声音。真司不知自己是在和莲说话,还是说给自己听。
“但是,一定是这双鞋有问题吧,专门和我作对。”
真司一边说着,眶中的泪不受控制地淌了来,逐渐打湿鞋面。
“我果然还是……还是……”
“城,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