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完这些,他这才:“魏王殿,恕臣直言,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谁也脱不得。既然立场完全一致,又何必因为使用手段上的分歧争执,伤了分呢?”
齐瞻:“我并无此意。你为我力,我以后也自当报答,但是起码郢国务如何理,终究是我齐家的事,总不能任由外人摆。”
100、青落红盐
李裳不以为然:“西羌就算打过来,也没办法渡江,最坏的场是让他们占领郢国北,你与西羌划江而治。这个代价虽然不小,但能把璟王等反对你的人交给西羌除去,岂非一举两得?”
他说:“魏王殿,你现在之所以能够将那些大臣们全都镇压去,稳定住整个平洲的局势,全都是因为我的支持。我也不希望自己一番辛苦,因为你的优柔寡断畏首畏尾而打了漂。你说这些话,是在指责我不该帮助你吗?”
好歹提醒的时候也让齐徽挨了“刺客”一刀,算是稍解心中怨怒。
李裳听他分明有对自己不满之意,神也冷淡来。
其实自从隆裕帝死,他就逐渐开始发现李裳这个人不简单,但实在想不到,他竟然能疯狂到这个地步。
李裳和齐瞻都没有注意到苏玄的表,李裳皱眉:“要拖延时间,目前只剩一个法,那就是将惠阳和其周边几座城的城池结构以及布兵况透给西羌那边知晓,这样的话,璟王和谢九泉就不会那么容易脱了。”
看两人都有了些火气,几乎要争执起来,一个声音和和气气地说:“二位殿,还请稍安勿躁。”
苏玄总算放茶盏,慢吞吞地站起来。
齐瞻冷笑:“苏玄,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哪一国的人?这狗当的也未免太投了吧!难你也同意将郢国的报卖给西羌?”
齐瞻就算是再想死齐徽,再不待见靖千江,他所站的也是郢国的立场,就算是想当皇帝,也不能为了登上皇位自己先卖国吧?
齐瞻猛地瞪向他,说:“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不让我脆把郢国送给西羌算了!”
齐瞻深了一气,他觉得李裳不像是来帮他的,像是唯恐天不乱,一心想把郢国给搞死的。
齐瞻就差没问他“你是不是西羌的奸细了”。
看来齐徽已经明白了他的暗示——虽然上一世就对对方恨之骨,重生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但目前也只能暂时合作。
无论何时,他上都有一种云淡风轻,温文尔雅的和缓态度,让人只要瞧见他,就觉得仿佛什么事都不至于大动戈。
“如果魏王你这次的计划功亏一篑,那么别说登上皇位,就算是命都保不住了。”
苏玄也仿佛浑然不觉此时的紧张气氛,面带谦谦笑意,不紧不慢地分别对两人行了礼。
齐瞻这话是跟李裳说的,苏玄也在场,袖着手远远坐在一边,托着个茶盏慢慢着,微低的角度恰好掩住了唇边一抹冷笑。
他忍不住说:“之前若不是你那般冲动,杀死先帝,此时完全可以由先帝诏指斥太专权谋反,令他来平洲觐见。现在我才拿他毫无办法。你竟然又让我将半江山给西羌拱手奉上?”
暗他们在明,又怎能不让人焦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