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dao:“卖与不卖,都不重要,我们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争取时间,阻止璟王在大事未成之前回到京城。那么臣倒是有一个主意。”
李裳dao:“什么?”
苏玄用十分寻常的语气说dao:“不如请魏王殿xia现在就称帝罢。”
齐瞻:“你!”
苏玄简单的一句话,看似十分荒谬,却说chu了他多年的渴望,让他一时心chao澎湃,竟不知dao说dian什么才好。
冷静片刻,齐瞻才说:“时机尚未成熟,此时称帝,如何服众?”
苏玄说dao:“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已经不在了,其他皇zi不成气候,太zi既然要‘昏迷不醒’,那么无论真假,就让他继续不醒罢。殿xia称帝,他若是真的重伤,自然不会有所反应,若是装的,那么他敢站chu来,殿xia便正好可以质问太zi,听闻陛xia驾崩而不肯奔丧,是何居心?”
齐瞻想说句“荒谬”,但又不得不承认,苏玄的话让他心动了。
没想到这人看着斯文儒雅,竟会提chu如此疯狂的主意,不愧是李裳这个疯zi手底xia的人。
然而不知为何,在苏玄提chu这个主意之后,李裳的表qing也不见赞同欣喜,细看xia来反倒显得有些晦涩,问dao:“对于苏卿的提议,魏王意xia如何?”
齐瞻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不要被一登帝座的渴望冲昏了tou脑:“本王需要好好考虑一xia。”
苏玄赞同dao:“臣无甚才智,仓促之xia只能想到这个主意,就贸贸然提chu来了。兹事ti大,殿xia是应该考虑清楚才对。”
他这话说的……简直好像真的在为自己着想一样。
齐瞻dao:“本王自会斟酌,那就多谢苏大人献策了。”
等到李裳和苏玄从齐瞻那里chu来,李裳问苏玄dao:“你当真想让齐瞻称帝?”
“不是我想,而是齐徽太过狡猾,没有其他更好的法zi了。”
苏玄dao:“他shen上到底liu着齐氏皇族的血,殿xia你提议魏王将郢国qing报一再卖给西羌,他肯定是接受不了的。殿xia以后还需要魏王的助力,又何苦因为这件事跟他闹翻了呢?”
李裳笑dao:“之前你便有意无意说了不少皇上的不是,以致于我看见他一时激愤,失手杀人,现在又力推齐瞻称帝。我要是齐瞻,真应该好好谢谢你才是了。”
苏玄也han笑:“那么殿xia也不如跟我说句实在话,就算是齐瞻称帝,他跟我们是合作关系,对于我们来说,总比隆裕帝在位要有利。殿xia过分在意这个了,你的志向究竟是在梁国,还是……在郢国呢?”
李裳沉默片刻,忽地唇角一松,大笑起来。他用手指dian了dian苏玄,用十分无奈的语气dao:“算了,跟你针锋相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只怕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说的赢你。”
他解释说:“我确实对齐瞻有一些不满,他太过固执了,只有我的方法才是最一劳永逸的。只消将西羌人引到京城来,如靖千江、齐徽等人的势力自然便可以由他们去对付,齐瞻便能兵不血刃地与西羌划江而治,即稳妥又省力!”
苏玄dao:“有璟王和宋太师在外,只怕西羌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你之前的动作已经很明显了,再向他们透lou战报,只怕反遭怀疑。”
李裳dao:“宋家的家眷已经在我们手心里了,唉,可惜璟王没有亲属家人,难以抓住他的ruan肋。”
苏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