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空dangdang的,周围一片漆黑,窗外月se昏沉。
而隐约有“轧轧”的声音,从他附近的一个角落chu1传来。
――是那chu1密dao中有人!
齐徽立刻反应过来,当xia目光一凛,一手握住放在枕畔的佩剑,同时便要喊人。
然而在黑暗之中,那人却瞬间无声地欺shen上前,宛如深夜幽魂。
转yan便有一只手握住了齐徽yuba剑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竖起一指,虚虚挡在他的唇前,轻声dao:“嘘。”
虽然看不清楚脸,但这一握,一字,让齐徽一xiazi便认chu了面前的人――是曲长负。
他陡然放松xia来。
倒不是因为觉得曲长负不会害自己,而是如果对他动手的人是曲长负,那齐徽的选择也只能是躺平认了。
“你怎么来了?”
齐徽低声dao:“放开我罢,小心被剑划着。”
曲长负笑了一声,松开手,齐徽将佩剑回鞘,放在一边,dian燃了床tou的琉璃灯盏。
都说灯xia看mei人,果然如此,柔和的光晕映亮了曲长负的脸,秀致如画,神采bi1人。
怪不得他能jin来,从上一世便是这样,齐徽所有的底牌,曲长负全都知dao。
曲长负上xia打量齐徽一番,说dao:“果然,听到你重伤昏迷的消息之后,我便知dao你肯定没事。若是真的重伤昏迷,怕是便不会被外人知dao了。”
齐徽笑了笑,说dao:“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聪明和了解我,我怕是已经死了八百回。”
当他不再一心钻niu角尖,见到曲长负就是哀怨和纠缠之后,齐徽发现两人的谈话也变得惬意和轻松多了。
此时不方便叫人来伺候,他亲自搬了张椅zi过来,让曲长负坐xia,又倒了re茶递给他:“你是从惠阳过来的吗?一路兼程,受累了。”
曲长负说:“事qing有变,耽搁不得。齐瞻提chu迁都的时候,我便觉得有些不对,但前些日zi对他多番打压,我以为齐瞻就算要翻shen也不会这么快。还真是没想到,他竟然一chu手就把所有人给bi1到了绝路上面。”
他上来就说正事,一xiazi又chu2动了齐徽的伤心之chu1:“父皇向来疼ai齐瞻,他居然真能xia得去手弑父。”
说来两人都刚丧父,也算同病相怜。
曲长负dao:“你不觉得很古怪吗?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想,将皇上控制住都要比杀了他好chu1更多吧。我认为齐瞻背后另有他人在一起搅浑shui。”
齐徽又想起了之前所抓的那两名刺客,就把自己被刺杀的经过给曲长负讲了一遍。
曲长负沉yin:“你觉得第一位女刺客是来提醒你的?她提醒你什么,用扎你一刀的方式提醒你接xia来还有人要前来刺杀?”
齐徽:“……这dian我也不太明白。”
曲长负想了想,说dao:“殿xia是否还记得当时那名刺客行刺你的juti招式?可否给臣演示一xia?”
齐徽dian了diantou,从旁边抄起一柄折扇当zuo匕首,给曲长负比划了一xia当时的场景。
只是他对“攻击曲长负”这件事很是有一番心理阴影,哪怕是比划招数也觉得别扭,动作便显得有些缩手缩脚,生怕不小心碰着对方半dian。
曲长负手指一扣,握住齐徽手里折扇的另一端,轻而易举地便夺了xia来,问dao:“刺客打你,打的这么小心翼翼?”
齐徽dao:“……就当是吧,那不重要。招式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