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中之制，于是淮安的叶淇寻了同年好友阁首辅徐浦共同谋划上表，弘治皇帝也不知搭错了哪筋，竟然同意，从此边储萧然，各边年例银越输越多，为大明朝留了一大隐患。

        “这也是为国惜财之策，以银代粟，盐课骤增至百万……”遭丘聚抢白的顾佐脸上青白不定，急声辩解。

        “那些银呢？折之法用了十来年吧，万岁爷登基哪会你太仓里还剩多少银，顾堂当年曾为卿贰，该一清二楚吧？”

        丘聚的问话让顾佐立时语，丘聚冷笑连连，“明知各边米粮腾贵之因，仍持输银代粮，其中可有官员通同边方巡抚都御史，共盗帑银两之事？”

        “丘公公，此等查无实据之言不可乱说。”顾佐立时急了，当着刘瑾面说这话，不是将本官架在火上烤么。

        “查无实据？堂可敢让我东厂番放手一查？”丘聚反唇相讥。

        “好啦，”刘瑾终于有些不耐，打断二人争吵，轻轻呷了茶，缓缓：“当着诸位大人的面，学市井之徒般争来争去成何统。”

        “公公……”顾佐心里如同别了刺，还想再解释。

        “良弼，少安毋躁。”吏尚书许神示意劝阻。

        那边谷大用也

        拉住丘聚，一副弥勒佛般呵呵笑：“堂不要见怪，老丘心直快，并无疑心堂之。”

        “哟，今儿好闹啊！”

        正当两边人都在忙着安抚，丁寿摇晃脑地从外边走了来。

        二爷刘府熟门熟路，从没把自己当外人，熟络地挨个打招呼，“二位公公，近来可好？”

        谷大用笑脸相迎，丘聚一扭脖，权当没看见，丁寿也不以为意，继续拱手作礼：“几位堂，少见少见，哟，本兵也在？您老真是心大！”

        “哼！”被故意了名的刘宇绷着老脸，鼻孔中两气，作为回答。

        见他那副放诞惫懒模样，刘瑾不由蹙眉：“你小不在锦衣卫衙门当差，跑这里偷懒作甚？”

        丁寿大呼冤枉，“小可是兢兢业业劳心王事，公公您可别随诬赖好人！”

        许等人狂，现而今敢这么和刘瑾说话的，怕也只有当今皇上了。

        刘瑾非但不恼，反展颜笑骂：“那哥儿你说说最近忙些什么，可别想着搪蒙混，若不说个丑寅卯来，小心咱家打你的屁！”

        谷大用嘴角一，刘公公是真把寿哥儿当儿疼了！

        “还不是万岁爷交待的公事，查盘边储么，”丁寿将一摞文书放在刘瑾侧几案上，戏谑：“真要打屁，怕也打不到小上。”

        “哦？哪方面的？”刘瑾随手拿起一份文书观看。

        “滥费虚耗钱粮的，诶，不查不知，历年来那些边镇巡抚都御史们实在是得太过了！”丁寿说着话，神不经意向刘宇瞥去。

        刘宇被他看得心惊肉，丁寿小儿先手啦，那自陈奏本还未来得及递给刘公公过目，这可如何是好！刘堂着袖中那份奏章，手心里都沁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