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最为混不吝,他与曲若松兄妹年纪相彷,以前总在一起厮混玩耍,是以胆颇大。
瞧他贼眉鼠的模样,想来是在暗示曲真真与韩雪峰关系如何如何。
结果被曲真真飞起一脚踢在屁上,登时捂逃窜。
一边跑,心里还一边在想:怪不得是亲兄妹呢,连踢人的法都是如一辙。
嘿嘿,这屁光是今天就挨了三脚,可是受了大大的委屈。
家宴温馨,一家人彼此谈笑。
曲、曲若松父同韩雪峰觥筹交错,言谈甚。
曲真真也饮了几杯果酒,只觉甘香清冽,不由又多喝了几杯。
曲不许她饮烈酒,那果酒虽然酒力极低,不至于醉,但仍使得她俏脸酡红,浑。
曲真真两靥红扑扑犹如苹果,绵绵地倚靠在母亲关妙荷上,看着席间曲若松眉飞舞的讲述此番走镖经历,吃吃直笑,小嘴叽叽咕咕,不住话。
憨可之态令关妙荷忍俊不禁。
虽觉有外人在侧,自己这般搂着女儿略显有些不够庄重,但想到曲真真自幼离家,与家人聚少离多,心中不禁怜意大盛。
关妙荷轻轻掐了掐她的小脸,忍笑:「快坐好,瞧你什么样,别让师兄笑话。」
曲真真反而双手更加用力,紧紧挽住母亲的臂弯,故作小鸟依人状,漆黑浑圆的珠汪汪的转,格格笑:「呸,我才不怕他笑话呢,借他两个胆,你瞧他敢不敢!」
韩雪峰微微一笑,不以为忤,举杯致意。
面前母女二人一个艳成熟,一个憨天真,吞貌又是极为酷似,就如同一个模中刻来的一般。
却听一旁传来曲朗大笑,又在述说当年的京城保卫战故事:「……那年我们夫妇二人追随于少保、崔庄主在北京城大破胡虏,当真是痛快之极。韩贤侄,当时你师父罗仙可是最风的一个啦!若非瓦剌军中也有手拼死护卫,那胡酋也先太师,怕是就让罗仙一剑刺死了。」
今夜一双儿女尽皆在旁,阖家聚,他心大为畅快,饮酒颇多。
毅面吞之上通红一片,说至兴奋之,嘴角噙笑,似乎正在遥想当年青萝仙那绝世风姿。
韩雪峰:「家师倒是很少提及此事,也不大跟小侄师兄妹说起,这些事我们反而从江湖朋友那里听到的要更多一些。」
曲:「罗仙是门女真,超然世俗,就如天外神仙一般,自然少提这些俗事了。」
忽想起一事,问:「近几年来尊师芳踪无定,在江湖上忽然少有消息,可是在修研什么神功么?」
「不错。」
韩雪峰面吞一正,:「家师说本门功心法仍有可以益之,自两年前便在玉真中闭关,潜修心法。我除了每日送餐之外,也难见家师一面。唉,少聆师尊两年的教诲,小侄自觉修行境颇慢,甚恐慌。」
曲大笑:「贤侄过谦了,这两年来韩贤侄大名得享南北,风正盛,已是千古罕见。长江后浪推前浪,日后江湖上的事,就要瞧你们这些年轻人啦!」
醉扫过,只见曲若松、曲真真、韩雪峰个个意气风发、风华正茂,俱为青年才俊、一时翘楚,不禁回想起自己年少时与妻关妙荷联袂行走江湖、叱吒风云的往事,心中顿觉一阵甜意。
心中一动,扭瞧了一妻,眉一挑。
关妙荷面倏地酡红,妙目盈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
不由哈哈一笑。
····
一餐饭毕,宾主尽。
曲饮酒颇多,在关妙荷搀扶醉醺醺回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