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宜这会儿正醋海扬波,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极为解气,不由拍手称快,连呼过瘾。
钱文宜早有防备,冷笑一声,喝:「来得好!」
两人旗鼓相当,皆是一震,各自退后数步。
角斜斜一撇,又笑问:「……曲公,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哈哈,哈哈!」
角斜斜乜视,哂:「……自然是被少镖扭住胳膊,跪在地上叩求饶啦!」
形晃动早闪在一旁,五指如钩,就势扣向曲若松手腕脉门。
的一声闷响,真气交迸,尘土飞扬,两侧花草纷纷摇曳晃动。
忽在额轻拍一,故作犹疑:「只不过在最近忙于家师寿宴事宜,神着实有些不振,听师弟们说了半天也没太清楚——好像说是刚刚在闹市中,那燕赵胡铁掌被曲公痛打了一顿,姓胡的最后还是喊来了他的老娘救命,这才得以脱……嘿嘿,少镖,请问事是不是这样哪?」
是以他二人虽然相识多年,但并没有什么深交,相反还互相隐有敌意。
只听钱文宜哼了一声,冷冷:「我说是谁这么没有规矩呢,没苍蝇一般在花园里乱窜,原来是曲少镖,这就难怪了。少镖与旁人相比,自然总是不同的。」
曲若松与钱文宜互相上打量对方,心中同时暗:「原来他的功夫倒也不在我之。」
忽然略觉有些懊悔——自己为玄凤庄之客,实在不该这般冒冒失失动手。
这些人平日里与大师兄交好,自然而然也跟着瞧曲若松不顺,乐得见他丑。
话未说完,放声大笑。
曲若松不是傻,当然也能察觉个中微妙。
然而他素来心气傲,与佳人交游竟浑然不避,心中还颇为得意洋洋,自以为胜。
这几句话直如尖刀利剑一般,直戳曲若松心肺。
「你……」
钱文宜:「没什么意思,就是称赞曲公神功过人罢了……」
原来适才庙会一战,玄凤庄也有弟在旁围观。
这一番对掌,虽非生死相搏,却也是震的二人手臂酸麻、中烦恶。
曲若松羞怒已极,怒火升腾之,再也不不顾,蓦地大喝一声,一招「帝斩白蛇」,右拳变掌,向钱文宜横扫过去。
小的时候两人还能有说有笑,可自从师妹认识了曲若松之后,一颗芳心便全萦系在这俊秀潇洒的少镖上,对钱文宜的态度便逐渐有些疏远。
曲若松心火起,此刻也懒得与他起争执,只是拱了拱手,淡淡:「原来是钱师兄,倒是一向少见。」
。
行不两步,又听钱文宜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后传来:「听说曲少镖刚从京师押镖归来,那真是威风神气的很呀。一路之上顺利不顺利,有没有歹人袭扰?」
钱文宜比曲若松大了差不多有四五岁,自小孤苦无依,被崔鸿轩收养后就住在玄凤庄学艺,平日里与崔瑶以师兄妹相称,也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了。
一时间又羞又恼,俊脸瞬间涨红至猪肝,狂怒羞愤之在心中轰然震,就连手臂都忍不住轻轻颤抖。
见曲若松狼狈不堪,这些玄凤庄弟一个个都大为幸灾乐祸,忙不迭飞奔回府回报钱文宜。
这一招变化迅捷,乃是混元掌中极厉害的一式,就连那经百战的成名手胡自谦,在骤然之也是难以防备。
不愿再与他多交谈,径自绕过他而去。
这讨嫌的模样更让钱文宜又妒又恨。
崔瑶样貌若天仙,格又是文雅恬淡,就如同月仙一般,相久了,钱文宜自然而然生了慕之心。
曲若松愈发不耐烦,眉一皱,敷衍:「有劳钱师兄过问。在倚仗双狮镖局些许微名,倒也算一路顺畅,不过是有几个宵小梁罢了,不值一提。」
钱文宜嘿的一声,笑肉不笑:「那倒也是,曲公功夫过人,小小蟊贼哪里会是少镖的对手……」
这番言辞话中有话,暗讥讽,曲若松哪里会听不来?登时大怒,冷声:「钱师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曲若松不慌不忙,右臂真气灌注,蓦地手掌一翻格开袭来招数,悬于腰际的左掌运足真气,轰然击向钱文宜。
一掌拍之后,曲若松倒是冷静了不少。
瞧见曲若松这副羞愤难堪的模样,钱文宜心中更是大觉舒畅,眉一扬,又:「……其实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咱们行走江湖,动起手来偶有失利,那也算不得什么。可是如果打不过别人,就跑到父母面前哭哭啼啼,还搬老娘来助阵,那可真是叫人笑掉大牙了……」
其实他原非如此刻薄之人,但这会儿正在在气上,一想到自幼倾慕的佳人即将嫁作他人妇,又瞧见这小一脸得意讨嫌的表,狂妒之瞬间上涌,便忍不住言讥讽了几句,以解心中怒气。
钱文宜心暗凛,此时再躲已然不及,冷哼一声,亦是调集周真气运于掌心,爆喝一声,以对,朝着曲若松击来之掌直直对撞攻去!「轰」
每次瞧见曲若松与崔瑶谈天说地、亲密无间的模样,听见小师妹甜甜的笑声传耳际,都令他妒火中烧,心尖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