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耳着实留了来。
每次看到它,我心里都奇无比。
有次我试着询问耳钉的场,陈瑶立绷紧了小脸。
她一拳夯在我,甚至掐住我的脖,「扔了扔了扔了,再提我就杀了你!」
如你所见,这就是我的女朋友,凶悍得令人疼菊紧。
但她老也并非一无是。
比如这个淫雨霏霏的周六午,在局促的琴房搞起手风琴时,陈瑶就有种说不的。
我虚伪地夸了两句,她红红脸,翻了个白,抬起的右脚终究没有踹
来。
像是为了证明空暇时间多得难以打发,我们总要隔三岔五地搞排练。
多是翻唱,就那些行民谣和土摇——许巍、达达、黑豹、beyond,那些欧金曲——红辣椒、老鹰、皇后、REM,偶尔也翻些涅磐和小妖。
并不能说纯属疼——场要是找对了,多少还能拿演费。
当然,原创也有,但曲风不一、良莠不齐,还谈不上风格,说到底也没多大意思。
各校的所有玩票乐队大都这个德。
每年4月8日的柯本纪念演就是一场大型文艺土鳖秀。
各路货混杂其间,首当其冲的目的自然是找个心仪的果搞两炮。
没有办法,庸俗的年代,谁都不该免俗。
我们也憋得太久了。
晚饭在驴肉馆解决。
喝了小酒,主唱大波又开始。
他甩了甩长后宣称,「同志们,不能这样去了,端的咱玩不来,好歹向音速青年靠拢吧。」
大伙闷吃菜,连连称是。
大波又说,「你听听李剑鸿,听听窦唯,听听好药店、木推瓜,人家多多少少已经玩花样了。咱们,咱们落后了!」
大伙纷纷伸大拇指,说有理。
大波继续,「整天搞那些朋克有鸡巴用,朋得起来嘛你,瞅瞅盘古,啊,这会儿不上不的,能不能回国都难说。」
这他说的倒不假,盘古至今滞留泰国。
「警钟啊,同志们!」
大波挤两滴泪后,撇问陈瑶吃得好不好。
后者笑了笑。
于是我就冲老板娘喊,「五大碗炝锅面!」
大波的脸一就绿了。
直到面上来,他才凶狠地叫嚣,「随便随便,老怕你们?!听我句,兄弟们,技术噪音才是王!」
打驴肉馆来,天灰蒙蒙的,雨也不见停。
大波拍拍我,又拍拍陈瑶,说,「好好玩!」
雨落在他上,像是打湿了狗。
搞不懂为什么,我突然就想起这位师兄是艺术系的材生。
于是我说,「哎,对了,艺术学院有个老师喜地丝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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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波说,「扯淡,怎么可能?」
我说,「就选修课啊,那个艺术赏析课的老娘们,叫啥给忘了。」
大波愣了愣,脑袋像飞碟般旋转一圈后,还是左右摇了摇。
「走了!」
冲陈瑶猥琐一笑,他甩甩发便冲了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