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X大选修课电信息化的第一年。
网上冲浪。
而我之所以愿意屈尊坐到这里,完全是老贺后遗症作祟。
比如她沿着台阶朝我一步步走来,傲人的脯会起落不止。
这位艺术赏析课老师埋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要不先休息一?」
就这狗屁事也在省报刊上猛炒过一通。
这些梦五花八门,但十之七八是一种想聊QQ的冲动。
白衣笑起来犹如光中的一片花海。
毫无办法,似乎唯有逗乐才能让大伙那颗年轻而沮丧的心稍稍平衡一。
她一手撑在讲桌上,了上,于是前就奇迹般地袭过了一阴影。
比如她不紧不慢地拾阶而,仔包裹着的饱满圆会在扭动中不经意地噘起。
或许是光线的缘故,她肤细腻得有夸张,让人一时难以猜年龄。
她杏樱唇,一张瓜脸甚至滞留着几缕少女的气息。
零二年圣诞节时,她给我寄来一只耳钉。
她垂,又很快抬起来,「真是个瓜娃,名不用起立,晓得不?又不是大一新生啦。」
理所当然,在这串四川话的帮助,大家的笑声又延续了好一会儿。
所以,如你所见,这是我的第二节艺术赏析课。
我毫不怀疑她的大分时间都用来涂抹那些忧伤的文字,好让自己散发一冷淡的气息。
「严林!」
理所当然,我获赠了一个大耳刮,新女朋友也消失了一个月。
我是多么不可救药啊。
所谓自由,就是上网嘛。
所谓无比匀称,前突后翘是也。
窗外阳光明媚,一切正好,我们却只能坐在阴暗的角落里磨屁。
「也不光我啊,前几年在英国,不少老外同事也对他们青睐有加。地丝绒可以说是,嗯,极简主义从学院步通俗的祖师爷吧。」
声音更加响亮,白衣的目光略一迟疑,便直刺而来。
于是后者的耳朵如期发炎。
然而搜刮肚一番,我也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个人,虽然学期将近过半。
老实说,我倒愿多来几节育课。
世纪初的大学生离开父母抵达某个城乡结合后,便宣称自己拥抱了自由。
我们集团作案,奋战一个通宵,也才略有收成。
实际况呢,网络压力过大,选课就像打仗。
刚才从后门去时,她竟对我笑了笑。
白衣摆摆手,脸上绽开一朵花,「你们这么多人,我哪知哪个是哪个?」
白衣皱了皱眉。
此人大概四十,材中等,却无比匀称。
「算了算了,不了,继续上课吧。你们呀,就是收不住心,艺术——多有意思啊。」
「一题外话啊,回归主题,接来才是安迪沃霍尔的代表作,《帝国大厦》。嗯——」
于节俭的德,在闲置半年后,我郑重地把那枚硕大的宝石蓝耳钉转赠给了陈瑶。
她恼火地询问原因,我当然如实相告。
「哟,咋没见过你,是不是第一次来?」
不过吃亏的自然是我,那什么耳钉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啊。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两对便宜货大概刚抵上邮费。
至于装到袋里的是萝卜白菜还是玛瑙翡翠,没人在意,混的无非是几个学分而已。
「开玩笑,」
事实证明我是明智的。
白衣打厕所回来就拿起了花名册。
也不光对我,其实她拾级而上,对沿途的每个同学都笑了笑。
对方长我两岁,行走在中国博客的最前沿。
我真想这么回答她。
礼尚往来,我不得不通过中国邮政给她搞过去了一帽。
我顿觉有些尴尬,乃至不由自主地站起来。
即便隔得老远,我也能受到那细腻的五官在举手投足间衍的动人力量。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二次。
她示意关灯时挥了挥手,又是一阵波涛汹涌。
这多多少少把我从湿淋淋的梦中打捞了起来。
大家挤扁脑袋冲往各式网吧、阅览室、电脑房,在炙的橡胶腐臭中,徜徉于那些个在脑中被压抑已久的梦乡。
教室里窃笑声又如约而至。
我自然也不能免俗,甚至更一步——大一时还搞过网恋。
母亲要是知,一准把某只僭越的耳朵给扯来。
「到!」
发愣间似乎有人喊我名字,我意识地嗯了一声。
不过那温馨甜蜜的清香还真是让人如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