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品质－－诚实。用赤之心，晶般的良心来描述有些过分，但埃里希确实不撒谎，这在瓦耳塔战俘中非常少见。他并不是不会撒谎，只是不愿。如果被问到他清楚真实的回答会惹来麻烦的问题，埃里希会选择用这个姿势回避。比如在经历了又一场毫无来由的殴打后，我命令他跪趴在床上，像紧握缰绳一样拽着他的胳膊后他。可怜的埃里希浑发抖，脊背伤痕累累，鲜血从鼻和嘴唇里不断随着运动低落，留在他常常抱着哭泣的枕巾上。我一边拍他的一边暴的羞辱他，迫他用可悲的颤音回答问题。

        “你后悔么，可怜的老东西，后悔参军，后悔参加这场战争么？”我兴致的大喊，很快意识到他并没有回答。

        我将他翻过来，靠坐在床背上，又问了一遍。埃里希神涣散，被连续了几个不重的巴掌后勉缓过劲儿，半张脸全是血。不必担心，这只是看着吓人，埃里希十分脆弱，一记响亮的耳光足以让他鼻血糊的满脸都是。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埃里希摊在浴室的地上，任凭穆勒用湿巾小心去他脸颊和人中涸的血渍。

        我抓起那块已经染了血的枕巾，他手中，要他止住鼻血。“最近天冷了，别老让穆勒洗东西。”

        埃里希面无表拭，即便碰到伤也没有过多表，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一副苦闷模样。

        “你后悔么？”我又问了一遍。

        啊哈，果然，那个熟悉的表。他侧过，睫垂，视线又一次回到右角，嘴唇抿起，颧骨消瘦，眶也成了两个阴暗的黑圈。他不说话，但我已经明白答案。

        埃里希，我可怜，可悲，可恨的隶，难当

        军人份对你来说是如此重要，以至于冒着被殴的风险也不愿撒谎么？我俯，嘴唇柔和的落在他的左边的睑上，顺着脸颊一路吻到嘴唇。他没有任何反抗，如果不是温和柔的觉，我会以为这是一尊大理石雕像。我行和他接吻，间很快尝到他唇齿间发甜的腥气，他的呼很，似乎正燃烧着一团痛苦的火焰。我掐住他消瘦的腰，手侧正好卡在他突的盆骨上。老天，我在跟一枯瘦的躯壳，我想着，手指轻轻拨他的乳。埃里希的呼变成不太连贯的泣，他闭上睛，难以忍受的表，顺着墙板缓缓躺倒在床上，抬起一只伤痕累累的胳膊遮住睛，防止被白晃晃的日光灯刺痛－－就像我说的，我喜在明亮的环境和他。在躺的那一刻他在想什么？耻辱？担忧？绝望？亦或是专注于如何将痛苦的泪掩盖为生理反应？

        那天我没有任何事儿。我放好洗澡，打开挤了一那种晶莹的灰绿去，等浴室氤氲芬芳的蒸汽盖满镜时再回到房间。埃里希还没睡，依然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姿势，甚至没有用衣摆遮住。

        “你怎么这个姿势。”

        “没有结束之前不可以自己穿上衣服。”他奄奄一息的呻，“你喜这样。”

        “你真好，还记得我的喜好。”我帮他拉拢睡袍，扶着肩膀坐直，嘴上不饶人的讽刺，“你想泡个澡么？我放了你喜的香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