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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指望你认得。不过不影响这个故事,总之他不是特别聪明,过去总是哭丧脸,哼哼唧唧,翻来覆去“求求您啦,饶了我吧”,“我已经给了您一个女儿了,放我走罢”这种话。过生日那天他又哭了,还打坏了莫拉耶夫给他准备的糕,当然,不小心的。但莫拉耶夫,怎么说呢,有科普卡人,脾气不太好。她把他扒光,连拖带揍,一路扯到车后座上,就这么绕着城市一圈一圈的开,中间还去买了生活用品和果。那个小东西乖乖躺在后面,忙着拿报纸遮屁,哭的都没力气了才获得原谅。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惩罚手段,没那么血腥暴力,也不费力气,你说呢,克西米连?次给你和埃里希的屁开个全城巡演?”
“我听从您的吩咐,长官。”他握紧双手,语气依然恭谦顺从,嘴唇轻轻抖动。
回到家里他也是这副模样,沉默驯服,每句话都以“长官大人”或是“长官女士”结尾。他低着,尽全力不发一切割的声音,小心翼翼的把面包撕成小块,放嘴里,好像没胃一样慢慢咀嚼。穆勒坐在靠窗的位置,背后是拉瑙卡的森林和碧蓝的天空。他正好被放在窗,因此好像一副背景是自然风光的半像。他低着,有垂丧气,虽然没完全弓腰,却也显得有落魄潦倒。
“你看起来有像埃里希了。”
穆勒发一声不易察觉的细小嗡鸣。“是的,长官大人。”
“但你比他更漂亮,克西米连。你是一个漂亮又很会伺候人的小东西,当你不犯蠢的时候。”
“谢谢您的夸张,长官大人。”
“你觉得如果没有埃里希,我们还会在这里么?”
“不会,长官大人。”穆勒不假思索的轻声回答。
“别这么不自信。如果没有埃里希,我也会在家里给你留一个位的。”我咬一多汁的甜李,信:“我会把你拴起来,就在那个角落里,用拳和鞭让你听话。等你彻底学会规矩后,我会每周带你去刑场散步。谁知呢,也许你会看到埃里希被绞死的样。我知大多数军人都会上诉,觉得绞刑太过羞辱,枪决才是军人的方式。你觉得埃里希会选择什么呢?”我不断的说着残忍的话,好像在杀死什么东西。我不愿意他变成一尸,我正在驱。
过了很久,穆勒用带着哭腔的细小声音说:“我想少校会选择手枪。”
“为什么?”
“克里瓦沦陷前他给我们准备了一把手枪。他不想用氰化,他说毒药是....”他自知失言,生的改:“不是给军人的结局。但我不想死,海因茨还那么小。少校也不应该死,他还那么年轻。他还要结婚,有很多很多漂亮的孩,在他那幢漂亮的别墅里。他把枪给我,让我好好保,第二天他需要的时候再给他。我骗了他,我第一次骗了他。我以为我们会被无罪释放,或者在战俘营里呆几个月就被放来。我会照顾好他的,他责怪我,骂我,再也不愿见到我都行,只要他不要早早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