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却没有咀嚼的意思。我凑过去,发现他妄图通过把脸埋在饭碗里掩饰自己的泪。“你想吃鹿肉还是鱼肉?”我问,“要不吃鱼肉吧,这可是稀奇的东西。”
格略科,用袖泪,接着吃,委屈的不行。而埃里希呢,他早就放了刀叉,冷旁观,一副看笑话的模样,那双了无生气的绿睛难得显了神采,又因为底依然阴翳郁结,整个人微妙的怨毒。我甚至惊讶的在他的唇边捕捉到一抹微弱的笑意,弧度适宜,恰到好的将讥讽到为止。没等我的命令,埃里希就自行离开座位,脚步轻快的走厨房。一阵窸窣声后,他再次现在餐桌前,把两瓶冰镇的啤酒和一碟鱼施舍给格略科。
“我的呢?”
埃里希愣了一,没有反应,接着喝酒。
“您喝我的吧。”格略科诚惶诚恐的把他那瓶推过来。
我忽然清楚的意识到这张斗争其实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一个里程碑,我可以是任何人。他们所争夺的并不是我的,而是被米嘉斯军官青睐后的优待。不用说,格略科想得到更好的生存条件,更多的自由,更安稳的未来,而埃里希呢?他想把羞辱和痛苦全都集中在这间小屋里,最后甩甩尾巴就能洗心革面重新变成克莱茨少校。他不需要赫塔·恰尔洛夫,不需要我的和关怀,他需要的是我所能提供一切,从面的住所到穆勒的服务。我到难忍的恶心,好像揭开埃里希脆弱柔的后发现了一个可悲又可恨的利己主义者。即便经历了这么多,在面对另一个男人时,他还是选择摆一家之主的姿态,甚至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自信的认为这一切都属于他。老实讲,我并不是一个吝啬鬼。我不介意埃里希过着锦衣玉,有事儿没事儿就泡澡的奢靡生活,但我不能接受他正大光明的假装自己才是家里的决策者,哪怕是为了挽回早先的失态也不准。格略科是惩罚,埃里希得乖乖受着,绝不能耍小聪明。
不错,我凶巴巴的琢磨,既然这么想在意“当男人”,伤害你就更简单了。
我看了格略科一,他正忙着最后一面包。注意到我的目光后,格略科一个亮晶晶的笑容,一滴泪从脸颊落。我忽然觉得有讽刺,好奇他是否知我只是为了伤害埃里希才善待他。
“去洗个澡吧,约瑟夫,”我说,“然后我们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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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一刻埃里希没明白我的意思,他很快就懂了。
格略课洗的快,不像埃里希要在浴缸里产卵窝一样磨蹭到天荒地老。他上带着气,嘴唇和脸颊一片红,衬衣被打湿成半透明,腰上围着一块浴巾,细长的小和青紫的膝盖。我忽然意识到我还从没见过他。
埃里希就坐在沙发的角落,双手抱,默默的看着蒸腾暧昧意的格略课和我亲。格略科真是个神奇的男人,嘴唇柔细腻,乳粉而玲珑,亲吻时虔诚又富激,好像肌肤相接相接,闭上双的一刹那便凭空生了许多胳膊,拼命把你忘怀里搂,又像保护又像束缚。他一边吻一边呻,动作间湿漉漉的衣服到胳膊上,被烙了瓦耳塔标志的肩膀。“哦,长官,”他细声细气的哀求:“吻我,吻我,您我么?”
我推开格略科:“不。你吻过太多人了,我不喜。”
格略科的脸瞬间涨的通红,睛眨个不停,好像一秒泪就要涌而。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想到会被我拒绝。“对不起。”他嗫嚅,把手从我膝盖上收回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被突如其来的羞辱折磨的好像连呼都痛。“我可以用别的方式取悦您么?”
“什么方法?”我忍不住笑了,“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脏?你瓦耳塔之前就不净了。”
格略科很疑惑,不理解我怎么绪转变如此迅速,竟要这么羞辱他,好像先前的安抚和都是幻觉一样。“长官......”他忍不住弯腰哭起来,“长官,我错了,我很抱歉,我发誓.....”
埃里希“豁”的一站起来走向楼梯,满脸嫌恶。“你要什么?”我叫住他。
他站在我和哭泣的格略科之间,怒气冲冲的看着我。
我要睡了,晚安。他举起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