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了。”

        “那您忍心我一个人受冻么？”他用那双明亮的祈求，“林登曼从来没有这么冷过，我害怕我没法活过一个冬天。”

        “那你脆去给埃里希床吧。”我翻了个白“你们俩抱一块儿钻被窝发抖。”

        “如果您愿意加我们，我可以勉忍受他。”格略科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被逗乐了，无可奈何的摸了摸他的。“你可不是什么猫咪，你简直就是狡猾的小狐狸。”

        我们回家时，埃里希正半躺在沙发上，穿的稀里糊涂，像朵打蔫儿的花般蜷缩着，病怏怏的裹着那条之前放在地室的毯打瞌睡。他看上去不大清醒，晕晕乎乎的－－－常态。埃里希最近老是懒洋洋的模样，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昏睡过去，睛也睁不开。我把他过去最的书过去，他也只虚握着，翻都懒得翻开，没一会儿就困的握不住了，任由它掉在地上。

        我把有畏手畏脚的格略科从后拽来，“所以我说别那么在意穿啥嘛。看看少校穿的什么鬼东西。”

        埃里希抬起，只用了一秒就清我的意图，以很久不曾见到的迅捷沙发，一只手拽着松垮的腰，一只手整理衣服，中途还把毯丢到了沙发的另一边。这幅画面非常稽，好像奄奄一息的守财忽然看见黄金，赶忙病榻大喊这是个奇迹。我一把把埃里希拽住，推倒在沙发上，“宝贝，太不小心了，会着凉的，”我将毯盖回他上，让埃里希重新变成之前那副窝萎靡，睡惺忪的模样。他盯着我，又恨又羞，胳膊动了一，思索要不要在格略科面前自取其辱。最后，他鼓足力气挣脱我的控制，站起，整了整衣服，左手不易察觉的将没有带的松垮固定住，向格略科走去。

        他伸手，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神毅的盯着这个不受迎的来访者，背得笔直，巴微微仰起来。我一屁坐，沙发传来埃里希的余温，毯里也有熟悉的皂味儿。埃里希的表现堪称意料之外理之中。他在用一种艺术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并非坐以待毙，毫无反抗的。他知我们想看他的笑话，但他不会让我们如意。他要彬彬有礼的迎格略科前来拜访，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态，希望以此衬托对方妄图鸠占鹊巢的卑劣可笑。他是埃里希·克莱茨呀，是冉冉升起的新星，是严于律己的英雄，绝不会轻易将伤害自己的快乐放上银盘送到敌人面前。位于拉瑙卡近郊棕褐的小房是他的地狱囚笼，他梦都想离开，却绝不许被他人侵。

        这很可笑，我想，他难还不明白卡扎罗斯战俘在拉瑙卡只有一种生存方式么？

        “愣着嘛，快跟你同事打个招呼啊。”我搂着埃里希对格略科说。

        格略科回过神来，赶快笑容，紧紧握住里希的手，把他拉怀里拥抱，“克莱茨少校，”他打量着他，好像看到了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慨万分，“咱们都还活着，我很兴。”

        埃里希被抱的一愣，意识回看向我寻找答案。“友善一，埃里希，请他坐。”我说。“约瑟夫，你要原谅他，他最近很叛逆。”

        在厨房里忙碌的穆勒看到格略科的时候则一好脸也没有。

        穆勒穿的很朴素，淡褐的衬衣袖挽到小臂，腰间挂着一条旧油布成的围裙。脸颊上粘了面粉，睛在阴影像知更鸟一般蓝。金发蓝的英俊男人站在氤氲着温度的空气里，恬静温顺的毫无灵魂。这么说很刻薄，但我今日常常思考格略科的评价，当然，我不认为他天然不能知，我只是认为为了活去，不得不把格削减到最少，就像缺乏养分时植会舍弃掉花叶来维系生命。他不算聪明，甚至学不会像格略科那样投其所好，看人菜碟。他只能权衡利弊选择谨慎行事，闭嘴低，夹着尾巴唯唯诺诺，无条件的服从，祈祷不要被注意。格略科摇晃脑，装模作样，恨不得抱着你的又亲又，埃里希则郁郁寡，蜷缩在角落，你把他抱在怀里抚摸和用脚碾压都不会有任何反应。穆勒呢？时呻挨打时哭泣，一举一动都想上发条的玩偶，木讷的叫人心烦。即便偶尔丁灵魂的影，一秒就要就班的开始表演拿手好戏：“饶了少校吧！”

        他和格略科年纪相仿，后者还带着喜人的少年气，他却已经娴熟疲惫的像个父亲了。有时我觉得虽然不能开的是埃里希，但真正无法交的是穆勒。他被折磨的习惯隐藏，习惯沉默，习惯忽略自己。他看到我，站直，在围裙上手，正要问好时瞅到了后的格略科。

        “午好，克西米连。”

        穆勒腰一，毫不掩饰敌意，眉都快消失在刘海里。“你来这里什么？”

        “怎么不跟长官问好了？”格略科假装嗔怪，里满是得意，“你以前可喜我了，我还去过海因茨的洗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