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咎由自取,没什么好同”和“我早料到如此。”
这也可能是一种急于划清界限的残忍。赫尔佐格不再是囚犯了,他成了一种更级,更模糊的存在。他过去是贵族,现在依然是。在一些程度上掌着有限的控制权,且乐于享用这份权力。然而这是不稳定,是可能被我们随时夺走的。在我们的里,他依然是一份可取代的资源。那天宴会上不少战俘看到了他赤的狼狈模样,想来对赫尔佐格本就不大好听的“叛徒”名声帮助不大。他们可能嘲笑过他,赫尔佐格无法从卡扎罗斯人里得到尊重,或是觉得这些人的尊重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他选择忽视自己同样永远无法成为我们中的一员的事实,开始模仿我们的作风,我们的玩笑来表忠心。这是他的投名状,是他在说“我不仅可以残忍到对我战友的痛苦视而不见,还能掌握你们的语言你们的幽默,所以请不要将我看作战俘的一员”。他受过苦,且以此为耻,发誓要将战俘和他之间的横沟挖的更深,保证其他卡扎罗斯人都无法跨越,自己受辱的过去也会被深深埋葬。
“他这么差怎么没被送实验室?”
赫尔佐格紧张起来,游刃有余的轻松自在消失了,“啊,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了,他有一项检没通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然原因也有很多,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查寻,不好意思,长官需要我了,失陪。” 咔嚓一声,电话断了。
我无可奈何,只好搂着格略科,翘开牙关,给他喂了一。“约瑟夫,别吓唬我!”
他被呛醒了,连连咳嗽。我把饼递过去,他睛亮了一,却没有接,而是低着轻轻笑了笑。“您知我的名字。”
“别想太多,我记忆力很好而已。” 我没好气地说,“快吃完。” 我现在心里正烦,只想快把他打发走,再去找谢瓦尔德聊聊斯基的问题。
格略科似乎受伤了,撇了撇嘴,自嘲地说:“我怎么敢奢望呢。只是很久没人叫我约瑟夫了。”
“快吃。我知你在耍什么把戏,这不起作用。”
格略科咬了咬嘴唇,抖了一。
他抬起,又是一个泪盈盈的笑脸。“我快死了,长官。”
“如果你不上吃完离开,你确实要死了。”
他一起袖,胳膊肘尖尖,关节有颜很深的痕。他撇了撇嘴,把衣服捞上去,被刻了“一只狗向您问好”的小腹。刀伤还未完全愈合,随着动作依然渗血迹。“您看,我活不了多久了。”他拉着我的手去摸自己的心,好像在娓娓来一个故事,“从被俘虏以来我瘦了三十多镑。我的镜被打碎了,疼,打哆嗦,站也站不稳,反应也变得迟钝,总是很疼。军官们说我变笨了,变得没以前有滋味了,因为我得拼尽全力才不昏过去。我想笑,想扭着腰换一吃的,想活去,我不希望长官们失望,觉得我无趣,我喜服务,我喜个好男孩。”他开始惨笑,嘴角颤抖,手上的力气慢慢加大,几乎又要休克了,“我没有撒谎,您要相信我。我承受不了了,至少让我休息一段时间吧。”
“我不需要你。”我说,“天啊,我看上去像个慈善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