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地问,显然还没醒,“你来了?”
我站在黑暗中,沉默的看着他扭动着。
“我的手疼。”他埋怨,“我都快觉不到它们了。”
“你还醉着呢。”
“我!”埃里希忽然挣扎着一字一顿的大声喊:“没醉!我只喝了一......。”
我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吵闹,以免惊动穆勒。“我松开手,你能安静么?”
埃里希很孩气的。
我给他解开手铐,搓腕肌肤活血。他忽然咯咯笑起来。我心烦得不得了,让他别吵,他却伸一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嘘,小声,”他嬉笑脸的指了指床旁边,“恰尔洛夫还在睡觉。”
我轻轻扇了他一巴掌,“装疯卖傻。”
“我渴!”他扭着脖耍赖,“有没有茶,我希望喝一。”
我翻了个白,把早就准备好的茶杯递过去。他没接,直接低从我手里喝,酣畅淋漓,心满意足。喝醉的埃里希没那么拿腔拿调,变得很笨很好懂,直白的表达望,得到满足后就会自以为狡猾的傻笑。“你最好不是那种会到乱的醉汉。”我小声骂。
“我不是!”埃里希的听力乎意料的还保持着锐,“不许侮辱我,小!我是一个卡扎罗斯军人,最好的之一!”
“小声!”
埃里希很无聊的叹了气,“格特鲁德・科赫,”他好像第一次受到和嘴唇一样糊糊地说,“格特鲁----德・科赫!”他夸张的发颤音,“对我很不礼貌。我要给将军写一封信,哼哼,太不礼貌了,怎么敢这样对一个军人?”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我完全无法判断他现在到底以为自己在哪里,我想他本人也无法清,只是把所有能想起来的东西毫无逻辑的搓成团,然后随意截取一个片段,确信无疑。
我抓起埃里希的发,疼的他发啊的一声尖叫,“将军是从屠宰场里找到你的么?”他气愤地说。
“看看我是谁。”我说,“蠢货,不认识赫塔・恰尔洛夫了?”
听到我的名字,埃里希睛一亮,一把抓住我的说,“你们逮捕她了,好,好,很好,等我整理一,我要......”
“我是恰尔洛夫。”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斩钉截铁的否认,“不,你不是。”
“我是。”
“那我是约阿希姆・恩斯特。”他招手让我凑近,“你要离他远一,恩斯特没有好场。”
“埃里希,”我能觉到耐心正一消失,“我最后说一遍,我是赫塔・恰尔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