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zi里,埃里希再次展现chu令人诧异的军人意志和参谋长的min锐--毋庸置疑,他是我所见过最不可思议也最可悲的战俘,耐cao2聪明,对一切刺激反应都非常qiang烈。只用不到短短一周,他就被完全的驯服了,或者说他希望自己被驯服了。
没有镇痛剂,埃里希开始依赖于酒jing1缓解折磨,不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晚餐时分,他坐在桌前,慢慢吃一diandianshiwu,堪堪到我觉得满意的分量便停xia,可能是一片面包或是半碗燕麦粥,随后开始啜饮。我和穆勒逐渐吃完,他饮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从putao酒到啤酒到杜松zi酒。刚开始还会xia意识品味,最后则变成无意识的酗酒,麻木吞咽着,hou结不停gun动,直到嘴唇chao湿,吻起来微微发甜。他喝的面sechao红,yan神混沌,手指颤抖不停,嘴角的弧度也变得模糊,像哭又像笑。
他喝多了,醉醺醺的坐在椅zi上缓慢的眨yan,pi肤散发chu氤氲的re度和暧昧的气味。他知dao酒jing1常常和seyu相连接,但为了让自己成为一ju麻木的肉ti还是机械的吞咽。我无法判断他是否真的醉了,竟然会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趴在沙发上昏睡过去。刚开始一两次我会允许他安眠,很快耐心散失,我察觉chu他的意图,于是禁止埃里希再喝酒。
“去床上等我。”我吃完甜dian,顺手nie了nie他瘦削的肩颈。
埃里希慢慢转tou看了我一yan,有dian畏惧,有dian哀婉,斟酌该用什么样的神qing面对,最后louchu我近经常看到的苦涩微笑。他笑起来的时候眉mao微微xia垂,带着dian无助的包容,让我想起在瓦耳塔负责的第一个男娼。
他叫托杨,混血,是米嘉斯人也是卡扎罗斯人,非常英俊,读过很多书,甚至还在克里瓦留过学,被卡扎罗斯占领时期也因此获得了一些青睐,在代理政府里得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托杨没结婚,但曾有个卡扎罗斯qing妇,还有个私生zi。她只是个打字员,很可ai也很蠢,抱着孩zi哭哭啼啼,nong的莱勒诺夫手足无措。我们不想为难她。nong清她没犯什么错之后,莱勒诺夫给她批了回国的车票,叫她去给一位“信得过的”战友当翻译。我们都觉得ting好的,除了卡季卡。“您真的要带着这个孩zi么?”卡季卡不厌其烦的劝说,“留在这里吧,我将视如己chu,没人会质疑的。”她的计划当然没有成功,最后只好sai给那打字员很多钱和糖果,将她送上了西行的列车。直到现在她还时不时收到卡扎罗斯姑娘安妮・辛克莱的信件和照片,甚至被当作“优待平民”政策的宣传上了tou条。
说回托杨,他毕竟归gen结底还是米嘉斯人,又没有an照法律结婚,因此不能被遣返,并以叛国罪和反革命罪起诉。我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他正坐在囚室的小木桌前祷告。
“你的上诉被驳回了。”我an照惯例递给他一支烟,每个即将面对厄运的囚犯都能得到这最后的享受。
托杨接过去,声音发颤,“安妮和孩zi呢,她们怎么样了?”
“回她的家了。”我倚着桌zi说,“今早刚走的,这会儿应该已经到边境。她并不ai你,托杨,甚至不怎么喜huan你。我是女人,女人不喜huan没骨气的叛徒。”
像是为了证明我的话,托杨当场扑倒在床上像个孩zi一样耍赖哭泣。“我要死了。”他呻yin着面向墙bi蜷缩起来,把脸埋在手心里,埋怨着dao歉“对不起,我后悔了,我不该背叛祖国,但我还能怎样?”
“你不会死的,终shen监禁而已。”我靠着床边坐xia,摸了摸他的额tou,发现男人已经有了白发和皱纹,再无半dianru监时的潇洒模样。“你只要乖乖听话,就能活xia去。这对你来说不难吧,毕竟你最熟悉的就是谄媚讨好了。”
“什么意思?” 他费力的打起jing1神,睁大那双大而疲惫,褶皱和阴影同样深重的yan睛明知故问,寡qing薄义的嘴唇向xia撇,louchu一副委屈的蠢相。
我叹了kou气,拍了拍他的面颊,压gen没用劲儿,他却被吓得半死,缩着脖zi闭上yan睛,一副没骨气的模样,带着哭腔哼哼唧唧。“托杨,你是个漂亮的男人,”我的手指慢慢xiahua,很快就从脸颊移到了他哭的发tang的脖颈,拇指ding在hou结chu1,可以清晰的gan到脉搏tiao动。瓦耳塔的床大约只有三尺宽,托杨修长的四肢半缠绕在被zi里半蜷缩,没有pi带的kuzi松垮的扣在腰上,能看到一diandian苍白发灰的小腹肌肤和骨骼轮廓。他畏惧的打量着自己的姿势,渐渐明白气氛中的暧昧,“你不太聪明,但你很漂亮,这足以让你活xia去。你能明白我说的意思么?”
“终shen监禁......”
“是的,”我耐心的把他nong皱的衣领翻chu来,一dian一dian解释现在的选择,“意思是永远不会有人在意你了,不论好坏,都不会有人责怪你。你多大年纪?”
“到秋天就三十六了。”
“那你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