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本来就是冷凳,时间久了,膝盖都忍不住打颤;到最后我和小C、胡佳期还有白浩远也都不顾不上面利益,脆四个人挤在一块稍微能取,其他人之间也互不熟悉,也没好意思像我们几个凑成一簇,只好站起,在原地不停踏着小碎步,就连平时到哪都直腰杆的那几个保卫的人,此刻一个个的,也都被冻得缩脖端腕儿。
看着时不时从办公室里的、不知是跟从胡敬鲂的还是在聂仕铭麾的那些个秘书亲信们,端着咖啡蜂蜜,时不时地还朝着我们瞟上几,我们几个当真是嫉妒在心里、恨在牙上。
等快到了十一,胡敬鲂才终于从大老远一个会议室里走了来,边的一个一制服的亲信立刻帮着胡敬鲂套上了一件黑貂大衣,后的沈量才一见,帮着胡敬鲂整理着大衣领袖、又从门一路小跑回屋里,然后迅速健步如飞地跑回到胡敬鲂边,急匆匆递上了一棕獭的毡帽。
“呵呵,你们就说吧,你啥时候见过咱们的沈量才副局座被人驯得跟一只小乖猫似的?”白浩远轻轻地讪笑了几声,躲着保卫那几双耳朵,凑在胡佳期边,同时对我和小C问。
“就他?还小猫呢?我的天啊,你可别侮辱小动了行不行?”小C嫌弃地摇了摇。
“哈哈……好像他在那个王瑜婕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胡佳期一边看着沈量才在胡敬鲂边鞍前后的模样一边说着。
“啥?他俩还真在一起了?”
我倒是对沈量才和王瑜婕真的确定了关系有惊讶,以我对沈量才的猜测,这个人怎么说也得找个年轻的、看起来没怎么遭到社会浸染蹂躏的小丫女朋友——没经过社会浸染蹂躏,所以他就能拿来自己浸染蹂躏。当着胡佳期的面儿,有些话我不好说,不过王瑜婕这个女人,虽说确实可怜,但她的黑历史实在不堪回首:专职妇,然后被人卖到了淫窝里接客,后来还被训练成了,甚至还有过长期跟狗交媾的经历,这样的女人沈量才都能接受,我还真觉得有意外。
“你不知啊?我之前帮着他送东西,然后又给他带材料回家,然后就发现了那个王瑜婕现在就住在沈量才他家里。之前这女人被二组从那个官工厂里解救来以后,被送到警务医院跟戒毒中心治疗的时候,沈量才就总去看她,现在那女人一个幼儿园当老师呢,工作也是沈副局帮着找的;而且好几次他班,都是那个女人来接他,现在还总开一辆雪佛兰接他。”
“哦……”沈量才帮着王瑜婕找工作、还有王瑜婕总来接沈量才班的事我倒是知,没想到他俩这么快就同居了。不过如果沈量才真的用现在对胡敬鲂这么无微不至的态度去对待那个王瑜婕,这也确实是那个王瑜婕的幸运。
“老许跟老姚去吃饭的时候,看见过咱沈副局主动亲了那个姓王的女人。是吧老姚?”白浩远又转抬了抬巴,对姚国雄问。
“咳咳……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站在我们旁的姚国雄连连咳嗽了几声,我们再一回,就见到胡敬鲂和沈量才已经走到了距离我们前二十步的位置。好在胡敬鲂之前也一直在跟沈量才两个人相互耳语着什么,沈量才似乎没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
等胡敬鲂和沈量才走到距离我们面前十步的时候,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当然我和小C是起立得比较迟疑的。小C完全是看我起她才起来,而我,本来不想尊重前这位穿得跟个手炉一般的家伙,即便大早上沈量才在我面前那么夸他,胡敬鲂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在我这里至少目前为止,也没什么值得我尊重的——至于我最后还是立正站好,只是因为我在尊重他现在的职位以及那个职位所代表的警察系统罢了。但是,我也看得来这个老家伙似乎也没睡好,双中也不少见地布满了血丝。
后来一打听才知,上官果果被逮到天翔路警察局的消息被上报到省厅之后,胡敬鲂直接是这么一里面套着睡衣,就着急忙慌跑回了他的办公室里,他在他的办公室里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至于都打给了谁,似乎外人没有一个知的,只是后来,有人看见红党Y省党副主席尤仁发着罩、围着围巾,在六个红党政保的保卫员的簇拥了省厅大楼,然后直接了胡敬鲂的办公室,一直待到到
了早上五半才走;
而走廊另一边的厅长办公室,则正好是反向对应:昨天接到天翔路分局的上报之后,一直在办公室里加班的聂仕铭,在短暂地跟穿着一睡衣的胡敬鲂,就在此刻我站着的这个位置上碰了个、说了不超过十句话之后,就立刻带人坐上车朝着城南离开了省厅,见谁去了他本没跟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