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这么回事啊……这样吧，你们发也不差这一会儿了，我这就叫小孟、小宁去，找总务要俩面包儿，车里地儿足够大，也舒服儿，一个里能坐十个人，我用不着他（指徐远）派人开车去！

        “没啥事……你这样，我让小孟和小宁跟你们一起，他俩再带四个咱们保卫的人过去；另外，上官公那边我也让四个人去候着了，之后除了案相关的事，上官公其他的什么需要，都交给我，我让保卫的人去忙活，小何，你就别心了，专心找证据还上官公清白，知吧？”

        “能聊啥？夸你们二位呢呗！徐局座前的俩大红人！”白浩远跟着笑。几个人打了个哈哈，都准备跟着隋老哥和齐师上车，而我正有些被懵住了、有缓不过味儿来，为什么这次徐远显得对我有些不信任的时候，我的电话又响了：

        你稍等一会儿吧，昂！”

        正说话的时候，隋老哥和齐大都从楼里走了来。

        “你那辆呢……哦对，撞坏了是吧？他都开车，老隋开一辆现代Entra，小齐那是一辆吉普，这就能坐七个人了。你们再剩来的那俩去叫辆租车吧，今天回来之后，直接把票据顺门我办公室，我拿我的钱给你报销。”

        “呵呵！”在一旁的姚国雄听了这话，跟郑睿安俩人相视一笑，随后他又别有意味地看着我，“他俩都从天翔路调来咱们市局多少年了呢？他俩当时在天翔路时候的那些老人儿，不是升官调走了，就是退休辞职了。天翔路分局辖片区他们清楚这不假，但要说分局里本的况啊，呵呵，恐怕可不比咱们了解多少。”

        “呃……啊、啊！”看着前跟其他人笑呵呵聊天的隋师兄跟齐大，我实在不好把每一个字都明说来。

        “但我们这已经都九个人了……还都没车……”

        “呃……还没呢，您又有啥吩咐吗？”——来，让我们竞猜一沈量才这时候又把电话打过来是想什么。

        “不……这话您怎么说的呢？”——好么，我何秋岩成了他俩之间用来河的绳了，俩人相互较劲，劲却全作用到了我上——“我不是这意思！最主要、最现实的问题是，我们这边车不够！我这边，咱们制服队隋老哥、齐大他俩都开车，还扔俩人得去打车才行；您这边又给我过来六个，我们要不要直接包来一辆公交啊？”

        ——来电显示：大倭瓜。

        “小，你要带人去命案现场是吧？已经在路上了吗？”

        “对呗。咱们市局制服大队一直是徐局自己兼任队长，听说上峰有意要扩大咱们市局的编制，好像说徐局跟聂厅提名的制服大队队长跟副队长候选人，就是老隋和齐。”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上了一黑线——我也确实快晕过去了：“不是……那个……沈副局座，咱们同行的人已经多的了，我说……”

，得多少钱？局里现在公费的报销预算被省里剥了不少，这些钱可能也就能报销一分的；而蔡励晟给我的那张算是封费的信用卡，这几天七七八八的了——我又是请全重案一组人吃饭，又是请茵她们同学吃饭喝东西，还有那天去了花豹开得那家贼贵的夜店、虽说我那桌被花豹免了单，但夏雪平那天现在的那张卡座的消费，还是被他们的店长算在了我的账上；另外，好像茵那臭丫片捂在自己手里的时候也花了不少，也不知都去买啥了。现在我这张卡上还剩差不多小15万新政府币，说少也不少，但是如果不节约儿花，这钱恐怕很快就会花光。

        “聊啥呢都在这……呵呵！”

        “嗯，说是让制服大队的隋老哥和齐大跟着，”我对胡佳期复述，“我说了不用，徐局非说他俩都是天翔路升来的，能帮上忙。”

        “不是，人多怎么了？总共我就让六个人跟你们过去，人能多多少？你等会儿……”沈量才说着说着，卡了个嗑，又对我问，“徐远是不是也派人跟着你们了？”

        “嗬！得可够极致的哈——派人过去看着你，然后把案展随时随地报告给他，他好去跟聂仕铭还有蓝党的那帮人讨论，是吧？”随后，沈量才又语气犀利地对我质问，“小何，你不想让我的人跟你走，是徐远命令你的吧？”

        不容我行更多的“谦让”，沈量才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但我也拗不过他，尤其刚才他质问我是不是徐远要求我不许他派人跟我的时候，听他那语气，我真怀疑这万一，我真没让那个姓孟的和姓周的两个保卫的便衣警跟着我去现场，沈量才是不是要把我胳膊而都给卸了。说起来这世界也有趣，先前他们这群没事总愿意会伙儿去“敦盛”喝酒的长官里，苏媚珍一个、艾立威一个，都不是好人，这俩人一个跟徐远的关系不清不楚，另一个早被沈量才认定必须接夏雪平的班担任重案一组组长；但他们俩都在的时候吧，徐远和沈量才之间的关系看起来还都好，现在他俩一个跑了、一个死了

        “咋的了？”等我挂了电话，胡佳期上对我问，“局长的电话？”

        “这你就不知了吧？”郑睿安了一副窥破一切的得意的笑，“早先徐局还不是局长、几次因为得罪上而被放的时候，就跟老隋和齐关系不错，可以说老隋和齐，都是徐局带来的。秋岩，这俩啊，这次实际上就帮着局长看着咱们的。”

        “就让他们跟着你去吧！正好，他们俩也都是天翔路分局，你们要是去那边的话，他们俩对于那边也比你们都熟悉。”

        “那为啥还非得让他俩跟着呢？”

        徐远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已经没有了拒绝的余地了，只好赶紧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