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说,啊,现在这世!」
「对啊,还不如咱们年轻时候红党专政呢,姓胡的都能风光……」
……
老人家们的七嘴八,让我越听越晕。不过似乎可以确定,他们不是来找茬
的,因为他们话里话外,至少在夏雪平和胡敬鲂的关系上,貌似还都十分亲近夏
雪平。并且他们说起胡敬鲂的时候,每个人的气都还不小。
「那个,各位爷爷,她现在不在一组工作了,你们要是有啥事的话,可
以跟我说。」
「那个,小伙啊,我跟你打听一,」远一个人大的、留着银白侧分
的瘦老大爷走过来,对我问:「我听说你们这旮旯,现在有个小年轻接替
夏雪平了是吧?好像叫什么何什么……什么岩的,反正好像刚来不久、岁数年
轻?」
「何秋岩。」
「哎对!何秋岩!夏雪平要是不在也来不了,你能不能帮咱们找一这个何
秋岩?」
「呵呵,我就是。」我尴尬地笑了笑。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小何是吧?那我们找你也行!」
我就猜到他们得这么说,不过我还是有不知所措:「那个……各位爷爷
,你们是找我来报案的,还是告状、反映况的?」
了一卷发的那个六十多岁老阿姨听了我的话,瞬间哭笑不得:「嘿,你
瞧瞧,现在的孩早都不知咱们是谁了……」
「可不是嘛!咱们都老喽!」旁一个满银发、牙似乎还有不齐的佝偻
老太太也无奈地笑了笑。
「我们哪是来报案的?小伙,现在重案一组,真归你啦?」那个大个
光的老爷看着我,再次问。见我了后,才继续对我说:「孩,
实话告诉你,咱们这帮老东西,一个个老么咔哧的看着不起,但你可得叫我
们一声前辈咯:我们都是从之前的刑警队一分队退休的老刑警!你们现在小年轻
们上的K市警校的老校长夏涛你认识不?夏涛之前当市刑警队总长的时候,我们
这个里面,有些人就给他当过手,还有些人啊,跟夏老就是同批同梯队的同僚!」
「那个佟德达你认识吧?之前搁你们寝室楼当宿的?」那个满卷发的老
阿姨对我笑着问。
「认识认识!」
「以前跟我对着办公桌的。唉……老佟啊,可惜了。」
「哟……那邵剑英邵老叔,你们应该认识吧?」震惊之余,我好奇地问,
当然也是为了套亲近。
没想到在场的三十多人,一听我提起「邵剑英」三个字,脸骤然变了一。
「啊,认识,当然认识。」大个老爷抢说,「总在一起工作,抬
不见低见嘛,就是不怎么熟——老袁,你跟邵剑英熟嘛?」老爷说着,戳了
戳旁另一个老大爷的后脊梁。
「你别问我啊,我也不熟。」那个穿夹克的老大爷煞有介事地摇了摇,
「他不是总务后勤的吗?咱们那时候都在老夏边事,跟他打交不多,对
吧?」
「对。不多……」
可我在那大个老爷抢话之前,分明听到大老远,有个老太太小声念叨了
一句:
「没事提那家伙啥,晦气!」
我把他们的表看在里,脸上并不表,转而是对他们鞠躬赔礼:「哎
呦!那您各位可真都是大前辈了!我可真是失礼了!那什么,在这说话多冷啊?
冷风灌肚!来来来,您各位跟我楼里,上我办公室里和和,喝茶?」
「不了不了!今天看你们门又围了一大堆记者,估计是又有大案了吧,
咱们这帮老油条、烂柴火,就不给你们添乱了!嘿嘿!孩懂事!」了满
卷发的老笑着摆了摆手。
旁另一个留着齐肩华发的老太太也对我说:「谢谢你啊,孩,咱们已
经给你添麻烦了,你就别忙活了。把事跟你说完,咱们就走。」接着又对那个
卷发大妈耳语:「我咋瞅着这孩跟老夏长得有像呢?」
「嗯,是,眉像。而且秀气,跟夏雪平是不是一样?」
「这孩该不会是老夏那外孙吧?」
「这个……」
我把这耳语听耳朵里,嘴上不自在地抿了抿后,接着问:「哦,那有什
么事您各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