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兄弟我是直男,你要是想试试男男,你去找大他俩吧。」
「秋岩,今晚谁都不许上床,只能聊天!」
大白鹤严肃地看着我说,「我故意让小直接回家、带着吃喝过来找你,
就是想跟你谈谈心——有一个事,我老早就想跟你直说了:秋岩,我和小都
把你当哥们儿,当成我们俩最要好的朋友;咱们俩跟你,不仅是上床,遇到什
么其他的事,我俩也都找你说、找你聊,让你主意求你帮忙,对此我俩也一
直心怀激——可你呢?你这个人啥都好,就是有一样:九曲!你跟任何人
都没有一句真心话,时间长了,怕是你自己都不知你自己的真心是个甚了!」
「我靠,我被你说得跟个阴谋家似的,我有么?」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什么时候遇到事了,不是自己藏着掖着?你除了跟
咱俩吃饭、上床、去玩以外,你有过一次好好跟咱俩推心置腹聊过你自己的事
么?」
坐在沙发上,我转看着窗外被乌云遮住的天空,我沉默了。
跟人交心,是我这辈最讨厌、也是最难的事之一。
大白鹤说的没错,严格意义上来讲,我没有推心置腹的朋友,或者更准确地
说,我不知什么叫「推心置腹」。
想必很多其他的在单亲家庭长大孩也是一样:从得知父母离婚的那一刻,
自己过去的世界开始崩塌;然后接着因为某些事,开始封闭自己。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封闭自己的,我都有忘了——或许是在那次在学校打
架之后,在派所裡反而遭夏雪平扇了一巴掌开始的吧;又或许,只是某一天放
学回家的时候,看见了一片正在打着旋飘落的枯黄银杏叶。
说起来,我跟茵之间也是一样,在一起只有相互照顾、相互取、相互
行恶作剧、相互以一种畸形的假侣的方式对待对方,而至于自己心中最
柔的地方,永远都是用一层一层的外壳,藏在裡最深的位置;所以
很多时候,我都觉孤独,即便是人群中,也觉得这个世界莫名的荒凉;此
刻,我领悟到这个的时候,我也才明白,为什么在那些讨厌我的人的裡,我这
个人最大的特,就是自私——越容易察觉孤独的人,越容易被人误会成自私。
等我回过神来,大白鹤已经摆好了餐盒和筷,以及两个纸杯。
我拧开了那瓶白酒,给他倒上半杯,给自己倒了半杯以后,我跟他碰了杯
,接着一饮而尽。
然后,我又抄起了酒瓶,又倒了半杯。
大白鹤见我一啁了杯裡的酒,也仰闷了,跟着填了半杯。
我跟他再次碰杯,接着又是仰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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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时清冽,带着些许粱米酒特有的芬芳和清甜,咙;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