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嘴里扒了两,泪就掉了河粉里,那滴泪,陈金默没有看见。
启那时在想,我是要继续卖淫的,我要讨生活,要搭关系,要用我这副还算青靓丽的给旧厂街谋个好未来。我要卖淫,可你陈金默怎么敢真的不反对我卖淫,哪有男人能忍得了人卖淫的,除非,除非你,从来也没拿我当过人。
是啊,他们并没有向对方说过表白心意的话,也许在陈金默中,自己也只是他长期嫖宿的一个免费鸡而已。
启越想越难过,脑袋都快埋盘里了,一只大手突然揪着他的发,把他薅了起来。
“阿,我知你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我不在的时候,你的事,我可以当不知。”
他妈的陈金默去队练了一年力气更大了,拽着他发的手像个铁钳,他都快被拽掉了,疼得他龇牙咧嘴,顾不上陈金默在说什么,只顾着捂脑袋。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等再过五年我退役了,启,你再敢在我前勾三搭四,你有什么理由,我他妈照样烂你的,你听见没有!”
“我听到了,哥,我真听到了!”启惨叫着,心里倒是兴了不少。
陈金默还是在意他的。真好。
陈金默是在四年后回到旧厂街的,有奇怪,但启也没有多想。老默回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绪都不太,启如临大敌,掰着指算自己可能哪里得罪了老默。老默回来后他连客都不怎么敢接了,唐家兄弟要抱他他也会推开,他前两年谈的那个男朋友,更是早就被他打断手脚扔去了了。
启觉得不在自己上,便松懈了来,开始想方设法用自己的屁安陈金默的鸡巴,从而由到上,让陈金默心好起来。
他们的好日没能过上几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回,是徐江的事。
他们两个商定要他监狱避开徐江的针对的那天,先提这个想法的启,被他着着,突然咬着他的肩膀哭了起来。
“别离开我,默哥,别……”
启的手臂紧紧箍住他,哭得浑发抖,脸颊因为缺氧而泛红晕。
“我,我其实好怕的……他们都叫我哥,只有你,你叫我阿……每次你一走,旧厂街……就真的只能靠我自己扛了……”
他心漾酸楚,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说我不走了,徐江要来就来,大不了让他死我,话音刚落,他嘴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说什么疯话!”
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小婊,一边收紧肉嘬动他的鸡巴,一边抹泪,恶狠狠地说,“你一定要活来,老默,我就你,就你这一把枪……没有你,别人动动手指就能死我……我,我没有你不行的。”
多蛮横,多自私,仿佛他陈金默活在世上唯一的使命就是保护这位买个避孕套都要讲半天价的贫民窟公主似的。
但他还是兴的。
启还离不开他的。真好。
启成为小陈总后,问他的第一个问题,不是想要哪里的房,不是有没有收到钱,而是问了句,愿不愿意和自己结婚。
他当然说了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