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本里记着几个人名,电话号,地址,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词语,比如“丝袜”,“圣”,“父扮演”之类的。兄弟几个陪他喝酒的时候,难免也会有几个嘴上没把门的。光勇就说走了嘴,说哥一会儿完台估计还能给咱们顺回来半瓶茅台,说完就被唐小龙一脚踹了凳。
他夹起一粒花生米,扔嘴里,像是完全没发现对面一脸惊恐的唐小龙想掩盖的真相一样。
是启让他们瞒住我的吧。
他卖的事,他们都知,就只瞒着我一个人。他谁都告诉了,只怕被我知。
这启,还在乎我的。
启回来时手里果然拎了瓶开过了的茅台,而且明显是专门洗过澡才回来的,上还带着酒店的洗发味。启笑着把酒摆到桌上,跟他说自己鱼摊的老主顾给他送了这瓶酒,生怕他起疑似的,几个弟兄也都捧场地说哥那个老主顾确实很大方,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伸手,揽住启的腰把人带到了自己怀里坐好。
当天晚上,在启给他弟弟冲完睡前之后,陈金默把他快一年没见的人带回了自己的家。他那间狭窄的房里居然没什么灰尘,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来打扫。
他很动,然后掐着启的后颈,差把人床板里。
“谁他妈让你卖淫的?啊?!你真以为我闻不你上是鱼味还是味?”
启的屁被他撞得直哆嗦,话都说不完整了,还在那夹着犯驴。
“我他妈……唔……我他妈就要卖淫!你事!”
“妈的废话!当然我事了!现在不就是我的在你的脏吗!”
一听这话,启埋在枕里的那双垂悄悄红了,却还是梗着脖声吼了回去。
“你妈!你陈金默就脏!……哈……你当,当我不知?旧厂街这附近的鸡,你也没少嫖吧!”
“那他妈不是跟你搞上之前吗,你这小腚这么能榨,让你缠上,我哪还有多少剩的能喂给别人!”
启理亏了,不说话了,又把他的手拽过来,狠狠咬他的手腕,给他咬了一个鲜红的手表。
他们旧厂街的姘是这样的,骂得脏,打得凶,完事了还要在床上亲个气吁吁的嘴。缓过来之后,他们挤在陈金默家那个小得可怜的厕所里冲了个澡,他单脚踩在桶盖上,自己掰开两肉,让手指颀长的陈金默从那个胀的里把到深的挖来。还要小心避开他的,要不然他很容易两一,又一次被抠到。
清洗净了,他套上陈金默的大T恤,着撞了的屁去给两人煮宵夜,陈金默闷着脑袋去给他搓洗,展现了一把从队里学到的洗衣技巧。
素炒河粉端上桌时,他俩的气都消得差不多了。陈金默给他起开一罐啤酒,跟他说,趁我这几天在家,有没有哪个客人特别难搞的,我去把他揍一顿。
启一粉刚嘴里,睛都不会眨了,似乎是在怀疑对面还是臭着一张脸的男人是不是故意说这话来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