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我有枪。”对方冷冷地回应。
“冻僵了……我的整条左臂都冻僵了。”
“现在我的一条手臂已经没有知觉了。”
“就这样?”
“对了,”程中说,“在我去之前,能让我把鞋脱了吗?”
“哦?”
对方只是在花里面藏了监视,正对着门。你看得见吗?”
“就因为你手上有枪?”
“照你刚才说的,我怀疑对方藏在二楼,很可能是通过声音判断你的位置,然后朝你开枪之类。我可以把鞋扔去探一探。
“危险解除了。现在对方就是瓮中之鳖了。”
“问题就在这里,我的胳膊上面多了一个,可是我既没有血,也不觉得疼。等我反应过来,发现我的左臂已经没有知觉了。而且……”
“我会慢慢告诉你的,”那人慢慢说,“我在十分钟前就已经到了,我撬开了门锁,没有人注意到我。但刚走去两步,就突然觉左臂被什么东西从上面打穿了,就赶快退了来,却没发现是谁在袭击我。我以为有人躲在暗用弹我,但最后发现没那么简单。”
“你什么意思?”
“所以,现在就请你委屈一,往里面走几步。”
“这也不能怪我,我是练过击,可我没练过投掷。”
“不用你教我,”对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我刚才已经去过了。”
“既然你没死,就转过来吧。别耍花样,我的枪可是瞄着你呢。”
背后的男人惊得叫了起来:“你这是什么?”
于是程中蹲解开鞋带,将一只鞋扔向房中,而那一瞬间,他看见有什么东西从上面落,向他落地的鞋。
“这你倒是说得没错。”
“唉,运气真差。”程中叹了一声,慢慢向着房中挪动。他走了两步,在木板地面上踩咯吱声回在房中,让人汗倒竖。
“不许动!”对方把枪往他后脑勺用力一,“没让你动之前不许动,否则我上一枪打死你。”
对方没有说话,但从他一瞬间偏移的神,程中能判断他犹豫了。
“掉在桌后面了,我看不见……你是怎么知的?”
“你看见了吗?”程中问。
程中听了,转过,见一个蒙面人正举着手枪瞄着自己――那枪一看就是劣等货,再加上那只手正在颤抖,这个距离开枪能否打中自己都还未必。但程中不想冒这个险。
“这还真是神奇。”程中叹。
“好像是从左上方打来的,但我不确定方位。”背后的人说。
“那如果我俩成功了,赏金你能分给我多少?”程中问。
“很简单,对方本不会听声辨位,这天花板的材质一看就知是隔音材料。
“你很聪明。”
“好吧,我不动,那你能不能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又不让我动,又不杀我,到底是要我帮你什么?”
“好。”程中松手,让十字弩落在地上。
“要不你也把鞋脱了试试。”
“而且不准回,就算你发现自己被什么打中了,也不准回,我只允许你趴在地上。如果你敢回往外跑,我就一枪打死你。说得够清楚了吗?”
“那好,看来我别无选择。”
“零。所有赏金都会我的账。”
来抢呢。”
“你是说,让我去引敌人攻击,然后你就可以知对方埋伏的位置。”
然而这次对方没有发起攻击,或许是怀疑自己是否故技重施。程中这时正离自己第一只鞋掉落的地方不远,便慢慢弯腰,伸手将它拾起,然后向前一掷,正中那盆花,花盆掉落在办公桌后面,发一声清响,随之摔得粉碎,泥土和花落得到都是。
“我可以转过来说话吗?”
“去你妈的,赶快去。”
“那就依你,别耍花样。”
“那我再试一次,这次扔远一。”于是程中将另一只鞋用力扔向房中。然而这一次他却不小心用力过猛,那只鞋落在了办公桌上,发一声与落在地上截然不同的声音。这一次,对方没有发起攻击。
“你看你的破事,现在对方察觉到了!”背后的男人小声骂。
“解释解释吧。”
“那你只能怪你自己浪费了一次机会。现在你亲自去当诱饵吧。”
“我第一次把鞋扔在地面上,不是为了试探对方的攻击
“而且什么?”
“但我可不想就这样夹着尾巴逃跑。我正要检查是什么在袭击我,就看见你往这边来了,于是藏在那边的角落里……现在看来,你武拿得稳,但一警惕都没有啊。”
“真的吗?”程中说着就要回。
“把你手上的东西放。别指望能回向我还击。”
“不巧,我在安保队待过一段时间,监视藏在哪里我一就能看到。刚才门之前我就看见镜在反光了。你没发现吗?”
“为什么?”
“那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