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生极端震惊之终于彻底醒了。
被他无意间碰的那个人也察觉到了什么,刚要转过来看他,被他侧的那个人手快地一拉,旋即转了个方向。拉他的人李忘生当然也认识,谢云看他醒了,挑了挑眉,李忘生的视力已经稍微适应了黑暗,一切场景都变得清晰起来,温的温、息声,唇齿交缠的细微动静,床单的褶皱,他过太多次这个场景的当事人,此时就算置事外,也当然第一秒就反应过来这是在什么。
“谢云,你疯了吗?”李忘生竭力压去自己翻涌的绪,难得有些脾气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才说话来,“你还记不记得这是我家?”
“我知啊。”谢云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死样,气定神闲把被他搂着的那个人脑袋抬起来些,以便让李忘生也能看清他的脸,“但这也是他家。”
床灯光是那种很温馨的昏黄,能够把一切景致都衬得很温馨,这样的光线之,李忘生终于看清了几寸之外那个人的脸。一种标准意义上的明眸皓齿,睫带着湿的深黑,嘴唇嫣红,是李忘生每天早上照镜,都会看一遍的那张脸。
他突然就想到了之前某一次月考考砸的那场理测试,压轴题第二小问全无思路,那种大脑一片空白的觉,李忘生曾经发过誓,这辈都不要再会第二遍。而这一秒他终于深刻地认识到原来比那题难的还有很多,难得他也有要交第二次白卷的时刻。
但那两个人好像不打算他了,李忘生看到那个自己被谢云搂在怀里,正黏黏糊糊地接吻,从鼻尖亲到颈侧,深夜的卧室,静得要命,这让他可以清晰地听见那些交缠的声音。被因为他的动作被拉到了一边,那个李忘生的睡衣倒是还好端端的穿在上,扣解开了大半,可见范围全是那种暗红的吻痕指印,令人毫不费力地就能想到刚经历过什么。
睡衣的摆很长,遮住了最为关键的位,但那种动的频率实在是不加掩饰,李忘生甚至能看到那里被隐隐约约来了一块。上面的人被得大连连发颤,小腹肌肉线条发直,控制不住地抖。那个人和自己长着同一张脸,在这种事上的反应却完全不同,他太熟练,以至于有种轻佻的味,李忘生惊讶地看着对方熟门熟路地撩起衣服摆,握住了谢云还没来得及完全去的那一截,还有更面的、沉甸甸的袋,指尖来回搓了两,他看不清的手法,但能听到谢云明显急促了很多的息。上面的人稍微起来了,握住对方的手没放,稍微知了的动静,再敛着呼一往坐,那东西自而上地去,完全被吃了去,打得更开,大肌肉绷直了,被人握住骨,一一地,李忘生明明坐在好几十厘米之外,却恍然听到了那种在人深缓慢摩的暧昧声响。
原来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他们是这样的。
李忘生突然就倍羞耻地了。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