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提前交卷，磨蹭到十一才开校门。

        李忘生把自行车快蹬火星，家里的猫最近脾气不太好，稍微喂的时间不规律了就要闹离家走。有时候也不知谁才是主人，他经历过上次那回事后，确定了猫的份，第一反应倒不是觉得世界玄幻，而是问了好几次谢云那他还能变回去吗，毕竟他是真的很喜那只猫，气得谢云磨着后槽牙威胁他，而且不许他直呼自己的名字，因为这样很没有礼貌。因此厮磨纠缠在一起，到了后来谢云又控制不住般的逮着李忘生了很凶的几次，把一介正直向上的好学生折腾得第二天就发了烧睡过了。他还想撑着去上课，最后还是谢云着嗓装家长给他打电话找老师请病假。

        李忘生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已经饿过了，脆小区门便利店凑合买了个饭团，想了想又要了杯茶，简单加了两就边走边吃。已经是十二月，午的时候倏然来了冬的第一场雪，此时小区地面开始隐约有了薄薄一层积雪。

        李忘生坐在门玄关换鞋，睛适应了几秒黑暗，客厅没开灯，窗帘也拉着。

        “晚回家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我这个师兄的差就去派所立案了，结果人家问我要份证号码登记，我哪有这东西？我们小猫咪在你们人类世界生活真是举步维艰。”谢云的声音从沙发那个位置传过来，闷闷的，听起来好像真的委屈兮兮，自从上次那回以后，他就很少以猫的形态再现了，整个人懒懒散散地躺在沙发上，倒是很有猫的那种神态。李忘生家里几乎没什么客人会来，因此置办的是单人沙发，容量非常有限，谢云整个人躺上去还得蜷缩着一，就衬得他自称小猫咪更好笑。

        “考试呀，拖堂，老师一直守着的，又不让我们提前交卷。”李忘生摸摸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外面的雪花薄薄地在他外套的防层上覆了一层，随着室温度的回升，在他跟谢云说话的这几十秒，全都悄然化了。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里走，关门的前一个瞬间外套被扔来，谢云疾手快地替他接住了。一秒，花洒的声音和李忘生说话的声音一起传来。

        “师兄，你说，我今晚会不会睡不着啊？我都好久没喝茶了。”

        “不过明天也不上学，晚睡也没事吧？”

        “……”

        从花洒里落来地动静太大，掩住了一切，李忘生的声音模模糊糊的，谢云听得很努力，几乎快扒在浴室的门上了：“什么？”

        “我说，外面的雪得好大，师兄看到了吗？”

        “那你温调，别一会又冒了。”谢云被他的没话找话逗得想笑。

        “我跑来的！飞快。”

        李忘生语速放得很慢，“飞快”两个字被他用这样慢吞吞的调说来，有种奇妙的笑。

        东拉西扯地还聊了会儿别的，谢云深今晚李忘生的话多得不正常。他隔着淅淅沥沥的声仔细辨认对方的说话容，还要及时给恰当的回应，半不能敷衍，十几分钟来像是了套度的脑力训练，他疲倦地把自己埋沙发的毯里，欣赏了一会李忘生在另一侧发的状权当是放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