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选择都不是他想要的,陈砚清沉默良久,最终有些吃力地扶着树,勉支撑着自己站起,抬直视黑衣人。
他神冷静,嗓音带了一丝清冽的寒意:“多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暂时还不需要。”
“呵……”
黑衣人吃瘪,不由得愣了一,随即发一声清脆的嗤笑。
“看来还是没考虑好啊。不过没关系,陈掌门,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他留这句话,还没等陈砚清回答,眨间,大的黑影便隐匿在雾中。
一秒,周围黑气化散开来,草木簌簌拂动,山林本来的面貌呈现在前。
“咦?我,我刚刚咋晕过去了?……”
季良从一棵树爬起,拾起丢在一旁的拐杖,捂着脑袋惊奇。
陈砚清静立在原地,神复杂。
“……”
季满蹲在后院角落,冒着蒸汽,还在为刚刚那事耿耿于怀。
她,她怎么能……
想起方才那柔的,他不由自主抬手碰了碰嘴角,忍不住心加速。
“唔……”
季满将熟透的脸颊藏臂弯,他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件事。
忽然,侧的井传来响动,一阵窸窸窣窣过后,银砂从井后探半个。
片刻之后,季满抬起,只见一个纯白的纤瘦影赫然立在他面前,无声无息,宛如幽灵。
“啊!!!鬼啊!”
他大惊失,魂差吓飞,脸红一阵白一阵,直至抬看清来人,这才稍稍平静来。
“鬼?”银砂转过,一本正经地左看右看,“哪里有?”
“你……你来什么?”
季满哀怨地撇了她一,扶着墙哆哆嗦嗦站起来,尽量让视线与她平齐,哪怕此刻还有些。
银砂眨眨,从后摸一个东西。
季满定睛一看,正是方才那只被坏的小兔玩偶。
断掉的那只耳朵被生生了回去,手法异常的糙,甚至有白的棉花溢了来。
“噗……”
兔的况变得更差了,不过看着她笨拙地哄自己开心的样,季满却忍不住笑了来。
“哦?”银砂注意到他绪的转变,伸手指戳戳他脸颊,“你笑了,不哭了?”
季满小脸一红,迅速扭过去,为自己辩解:“我,我才没有,我从来不哭的!”
说完他自己又觉得有些尴尬,连忙补充:“只是这个玩是我娘送我的,我娘已经不在了,对我来说特别珍贵,所以看到你把它坏了我才会……”
季满语速异常地快,银砂又开始晕了,只能从他语句中捕捉到零星的几个字。
“……玩,贵?”
“不是贵啊,是珍贵。”季满一脸严肃地纠正,“这个玩对于我来说,特别特别的重要,你能懂吗?”
“噢,我知了,”银砂恍然大悟一般,指着他怀中兔,一字一句,“玩,珍贵,重要。”
“嗯嗯嗯。”季满如捣蒜。
“~”
又学会一个新的概念,银砂自我觉良好,十分兴地贴着少年在墙坐。
季满不动声地偷偷看向她,银发如霜雪般洁白,肤莹白如玉,就连睫也似覆了一层薄雪。